處,絲毫未注意到一旁的清歌那略垂著的臉龐上的變化,也沒有注意到清歌清脆的嗓音中呼之欲出的哽咽,只是轉頭對旁邊的李堂主道:“王叔不在玄武堂,這兒的善後就又得麻煩李堂主了,還請李堂主費點兒心,把該做的樣子都做足了,莫要讓白虎堂的人有機會開口才好。”
“閣主言重了,屬下一定盡心將事辦好。”李堂主拱手道。
夏釋冰點點頭應了一聲,抬頭看了眼天色,正要開口,倏然一個黑色的身影落在他跟前,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隻信封,“閣主。”
看著跟前呈上的這封密報,夏釋冰的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道不祥的預感,彷彿整顆心突然被一根極細的絲線給一圈圈勒緊,直掐得他呼吸不順,彷彿呼吸之間交換的不再是輕柔無形的氣體,而是一種實質性的東西,將一呼一吸變得分外費力。
夏釋冰皺了皺眉,伸手接過信,而身旁的魏荊清歌李堂主三人,早已在見到信上特殊的火漆印記後自覺退開去。
“噯。”魏荊垂著頭,用胳膊輕輕碰了下在他身邊,同他一起往後退的李堂主,輕聲道:“記得到時候去問白虎堂要這幾日醉花樓歇業的損失。”
“是。”聞言,李堂主的眸中閃過一道算計的精光,唇上面的兩撇小鬍子隨著他勾起的嘴角亦微微揚起。
魏荊不由得跟著李堂主竊笑起來,只是唇角才方揚起,便被一道暴喝給震得沒了影兒。
“魏荊!”
夏釋冰的臉色大變,一把將信紙攥進了手裡,彷彿是在掐仇人的脖子,“馬上秘密飛個傳書三堂的人,讓他們給我去找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會告訴你們,我已經存稿存到了10月31日這麼叼~
☆、禍不單行的人生
一滴蠟淚從燭上滾落,在桌面上凝成一個淺色的圓點,程姣姣執起燭臺,微微一傾,又是好幾滴蠟淚灑落,直到所有蠟淚都流乾了,她才晃了晃燭臺,將燭臺擺好,用指甲去摳凝結在桌面上的蠟淚。
她很無聊,非常無聊……
自從那夜被銀環抓了之後,意外的倒是沒有受什麼苦,好吃好喝地供著,還有單間的客房,就是身上所有的暗器毒藥什麼的全部被搜走,還被餵了一劑軟骨散,禁了武功,一路被押在馬上疾行。
算一算的話他們已經趕了十幾日的路程,從銀環的口中得知,今兒個,他們貌似又到了一個天龍教在江湖上的秘密據點。
她這十幾天裡想了一籮筐逃跑的計策,只不過銀環一直沒有給她好好發揮的機會……
但有一點她一定沒有想到,就是程姣姣早在無名山莊養傷的時候,便將封了蠟的凝露丹一顆顆全部縫入腰帶,那時還留了心,又縫了兩枚銀針進去,如今正是那銀針派上用場的時候,每日扎幾針,一點點疏通經脈,解去身上的毒,這樣一來,其實她也不忙著馬上逃。
打了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正準備吹熄了蠟燭去睡覺,突然燭火一晃。程姣姣驀地回身,只見一襲雪白的長衫映入眼簾,再往上看,一張如玉俊顏正望著她淺笑如蘭。
“幾月不見,姣姣可是不認得夏大哥了?”他的聲音清潤。
“夏大哥……不是……”程姣姣垂下瞪大的眼睛,站起來將額前的碎髮拂到耳後,顯得有些侷促。
“這幾日受苦了。”夏清濯看著她,目光輕柔中透著憐惜。
“沒……”程姣姣搖頭,突然驚覺,“夏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天龍教……”她瞪著眼睛驚訝地看了看四周緊閉的門窗。門口可是守了許多武功高強的天龍教人。
夏清濯淡淡地笑了笑,道:“沒事,不過你得快些跟我走,晚了就被發現了。”
“好。”
程姣姣和夏清濯開啟門,只見門口的守衛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