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實千里萬里之遠,說到底,還是沒爹可拼的關係……
至於蕭霖,他與程姣姣坐在同一邊上,不過卻是在那一溜看臺的尾巴上,估計是因為別人不知道他爹是誰的關係……
好像感覺一道目光在注視她,程姣姣下意識轉頭往下山的那一邊的人群望去,那一邊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站了一堆人,程姣姣卻還是很容易找到了那個目光的來源——楊天凌。
看見程姣姣望了過來,楊天凌揚起一個微笑,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
披著羊皮的狼,程姣姣連臉皮都懶得動一下,直接無視。
“咚咚咚。”低沉卻又宏亮的鼓聲響起,一個鬚髮皆白的江湖老前輩從主看臺上站起,穩步走到前面——這是慕容霽請來主持武林大會的江湖前輩。
慕容霽一身墨色衣衫,腰間纏著一條鑲碧玉的白色腰帶,他的淡漠的神色更使得他的面龐像刀刻斧削一般冷峻,又像是一把反射著月光的出鞘寶劍,凌厲的鋒芒毫不遮掩,他稍稍落後一步,跟在那個老前輩的身後。
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照例,又是一番用渾厚內力傳進在場的每一個人耳朵的講話,程姣姣照例左耳進右耳出,側頭看著慕容霽發呆。
莫非是是像他爹?程姣姣看著慕容霽的容貌,真是看不出半分像宋蘭。
“看夠沒有?”夏釋冰陰森森的聲音從旁鑽進耳朵。
白眼飛刀一記,程姣姣清楚地表達了心中的不屑之情,卻沒有再盯著慕容霽看。
她的目光剛一收回,站在主看臺的慕容霽便跟著看了過來,眸如寒星,暗藏刀鋒。
夏釋冰頭一偏,狹長的丹鳳眼便直直對了上去,他的嘴角輕勾,笑容邪肆,眼中似笑非笑,像是挑釁,又包含著促狹,像是在看他,又像是什麼都沒在看。
兩相一交鋒,夏釋冰的眸子仿若吞沒一切的深潭,使他眸中射過來的刀鋒泥牛入海,消弭無蹤。
呵。慕容霽的唇角幾不可見地一牽。
“那個帶著白色幃帽的女人是誰?”夏釋冰的眸光一轉,不經意地留在了主看臺上一個戴著幃帽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的身上。
聞言,程姣姣頭一轉,也跟著看了過去。
他說的那女子坐在慕容霽那個中心大看臺上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身著一件藕荷色的對襟襦裙,身姿曼妙,光坐在那裡就有一種亭亭玉立的感覺。
魏荊眉心微蹙,對著那個女子看了會兒,道:“屬下不知,也許是誰家帶來的閨女,要不要去查?”
誰家的閨女?夏釋冰眉梢微挑。
“算了。”以不變應萬變,到時候總會知道的。
“夫人會吃醋的。”末了,他又淡淡地加了一句。
程姣姣,“……”
魏荊,“……”
☆、折蘭宮武林大會
作者有話要說:
“朕的皇后曾今跟朕拼過血刀子。”
“哦?那皇上當如何?”
“於是朕就拉她滾了床單子。”
“……”
夏釋冰這邊說著,擂臺上的比武早就已經開始了。
武林大會,其實就是聚眾鬥毆,只不過看上去鬥得文明點有規矩點,比一般鬥毆的規模更大,影響性更深,範圍更廣些,而且還是合法鬥毆。
上擂臺的人一個接一個什麼樣的都有,卻頂多撐個三四局就被踢下場了。
武林大會也是一個可以一舉成名天下知的大賭場,雖然賭注就是自己。即便大會有明文規定點到即止,可沒說違反的話會怎樣,擂臺上刀光劍影的怎能不傷人?怎會不出意外?上了擂臺那就是生死由命,卸你條胳膊砍了你挑腿也怨不得別人,殺了你都是意外,親友還不好意思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