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輕蔑之意更深,還隱隱摻雜了一些恨意。
有了靠山,程姣姣心中的勇氣徒生,扯了扯夏清濯的手臂道:“夏公子,就是那個人搶了你給我的玉佩。”
“嗯?”夏清濯眸中掠過一絲詫異,仍是溫文道:“夏莊主,程姑娘說你拿了他的玉佩,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什麼“拿”!分明就是“搶”好不好!程姣姣撇撇嘴。
“是?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夏釋冰語氣輕鬆,雙眸卻緊緊鎖定了程姣姣,好像要用眼睛給程姣姣打出一個洞來似的。
“那玉佩是在下所贈,夏莊主可否歸還給程姑娘。”夏清濯道。
嘖,夏大哥就是夏大哥,碰到這種事還能溫文有禮。程姣姣反瞪了一眼夏清濯。
夏釋冰的唇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卻甚是爽快地將玉佩拿了出來,“是這個?”他拿著玉佩在程姣姣的眼前晃了晃,卻在程姣姣正要伸手拿回來時收了回去。
“你!”程姣姣的秀眉一豎,差點爆出一句粗口。
夏清濯的眉頭幾不可見地一皺。
“夏少莊主。”夏釋冰的眸色幽幽,“你只道我拿了她的玉佩,可知她也拿了我的玉佩。”
“程姑娘,你拿了夏莊主的玉佩?”夏清濯轉身問道。
程姣姣還以為夏清濯會責怪她故意隱瞞,卻見他語氣溫和,連漆黑的眸子中都閃著溫潤的光,抿了抿嘴道:“是他先搶了我的。”說著,便拿出那塊玉佩,對夏釋冰道:“交換吧。”
夏釋冰輕輕一點頭,將那塊碧玉隨手拋給了程姣姣,卻也不急著收回自己的玉佩,他看著捏在她指間的玉佩,悠悠道:“你可知這血玉麒麟將來會是誰的信物?“
程姣姣抬眸,看著夏釋冰眸中毫不遮掩的狡猾和嘲諷,不耐煩道:“我怎麼知道。”
夏釋冰輕輕一笑道:“我的娘子。”
程姣姣聽罷,忙將那血玉麒麟丟還給夏釋冰,渾似拿著什麼危險的玩意兒。
夏釋冰笑著接過,黑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似乎相當滿意程姣姣的反應。
程姣姣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正好這時有人來湊上來要跟夏釋冰寒暄,程姣姣立馬拉著夏清濯到後堂去參觀那些靈石山莊收藏的玉石珍玩去了。
夏清濯似有疑問,幾次張口欲問,但始終沒有問出聲。
不久,到了午飯時間,靈石山莊在大廳中開出四十多席酒水。
江湖這個地方向來都是看實力身份排位子的地方,依夏清濯的實力自然是跟陳莊主一起坐在了主席,令程姣姣沒想到的是,同席的竟然還有夏釋冰!真看不出來這個傢伙又什麼能耐坐在主席上。
程姣姣雖是跟著夏清濯一起來的,但也改變不了是無名小卒的事實,只能坐在下首的一個角落裡。南森本來可以陪侍在靠近自己主子的席位,好歹也跟了夏清濯那麼不多年江湖地位也是有的,但夏清濯不放心程姣姣,便示意南森陪程姣姣一起坐在了下首。
眾人皆落座後,陳莊主站起來高聲敬酒,程姣姣隨眾人起立拿著酒杯跟著一起說了幾句場面話,剛坐下便見一個家丁從外面跑進大廳低聲在陳莊主耳邊說了什麼。主席的人都是高手,自然聽得清那家丁說了什麼,有人面露喜色有人面無波瀾,表情各異。
陳莊主站起來對主席的眾人一拱手,大概是道了聲“失陪”便隨家丁一起走了出去。
程姣姣遠遠看了一眼夏清濯,只見他那張總是溫雅無波的臉上似乎透著微微的——激動?
目光一轉,程姣姣又從人堆裡遠遠的偷眼瞟了一眼坐在主席的夏釋冰,只見他唇角向上勾起,那雙丹鳳眼一掃往日的邪氣慵懶,竟毫不掩飾地跳動著的躍躍欲試的興奮火焰。感受到程姣姣的目光後,劍眉輕抬,丹鳳眼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