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哦?”
管太平洋?這是什麼說法?章令敏哭笑不得地想著。
“也不能這麼說,章令敏這個人看起來淡淡的,可是對於她在意的人倒很體貼。”對於這樣的評價當然不是隨口亂扯的。唐存秀自從被章令敏認定為朋友之後,身為班長的她,常常在許多小地方被章令敏體貼著。比如說會幫忙收作業、整理班上圖書、在她忙時幫著寫出動表,以及許多她遺漏掉的小細節,都會被默默地拾綴妥當。
唐存秀是個觀察力很強的人,而且常常能置身事外去看待一件事情,所以行事客觀,論點獨特犀利。然而這麼一個強大的人,卻總是表現得如她平凡的外表那樣,不露半點鋒芒,所以上輩子章令敏才會從來沒發現同班了三年的班長大人,居然是這樣一個人物。還以為她是因為熱心服務才會連任三年班長的,當然也就很理所當然地沒有記住過她。想來真是相當的遺憾,對於錯過這樣一個朋友。
“可體貼過度就是雞婆了!知道雞婆與體貼的差別嗎?”周又鈴輕哼地問。
章令敏抿了抿唇,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不是她的口才比別人差,而是這輩子的重生,常常讓她質疑起自己上輩子自己做得過了,而過了的後果卻沒有創造出那些人更美好的人生,反而令他們在年華老去時,對自己走過的一生感到茫然。
“章令敏,一起出去玩吧。我們都想看看江明紹是不是有又鈴形容的那麼帥呢,你也別老是待在家裡了,趁聯考的陰影還沒有逼近到眼前來時,給自己過點輕鬆的日子吧。”唐存秀也加入勸說的行列。
章令敏想了想,點頭。
“好吧。等一下我打電話給我哥,請他送我妹去上課。”
“那就對了。他這個大哥就是當得太舒服了,要是能讓他累點,他青春期的叛逆症狀搞不好會更早點痊癒。”周又鈴是知道章家狀況的,對於章家老大那個滿腦子夢幻、成天夢遊的傢伙,半點也看不上眼。
“不過,又鈴,你把我們的校花給帶過去,不怕你那個F大校草看到了移情別戀啊?要是人家煞到章令敏怎麼辦?”唐存秀開玩笑地問。
周又鈴傲然地高揚起下巴,哼道:
“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大家各憑真本事吧,如果江明紹就是偏愛文靜百合花,他們就這麼湊成一對了,那我也沒話可說。不過,在塵埃落定前,我不會說出讓賢這種蠢話,這是對對手的侮辱。這世界啊,有競爭才會有進步,花力氣搶來的總是比較珍貴。所以,令敏,如果江明紹看上你,你也不必覺得對不起我,我們就公平競爭,爭完了還是好朋友!誰也不許為了個男人傷到情誼,知道嗎!”
“胡說什麼啊,又鈴!這種事別扯上我。”心口不由得一緊,看著滿臉不在乎、吊兒啷噹樣的周又鈴,章令敏想笑,卻沒有力氣扯動嘴角的肌肉,整個身子冰涼冰涼地。
唐存秀打了周又鈴一下,撇嘴道:
“你話也別說得這麼滿!搞不好等你想放手時,卻發現自己早已情根深種,怎麼也收不回來。最後只好把‘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這樣的豪言給生生吞下,甚至還篡改了呢!”
“大女人一言九鼎,豈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還篡改?我篡改什麼啊!”周又鈴很不滿自己的人品被質疑。
“好吧,不是篡改,而是以真實的行動來完成這一首五言打油詩。”
“什麼五言打油詩?”
唐存秀搖頭晃腦想了下,以一種忍笑的表情,很正經地以詩歌朗誦的口氣吟唱起來——
“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誰穿我衣服,我剁她手足。”說完,不待周又鈴反應過來,便立即閃人,風一般的從後門落跑,沿路灑下一串笑聲。
“唐存秀!你給我站住!別讓我逮到你,不然你就死定了!”周又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