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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誰讓那陣子我媽說過你那神仙一樣的哥哥,是她心目中的乘龍快婿呢?你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也不知道怎麼話就傳的那麼快,沒人不知道。現在崇碧見了我,態度那個彆扭。好不好,我董芳菲就算恨嫁,也恨不到要打邱瀟瀟的主意啊——別的都不說了,這等從小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交情,我怎麼想都想不出來,摻和上點兒兒女私情,還不得跟**似的?沒的讓我起雞皮疙瘩。我免!”

屹湘被芳菲說著推進自己的工作間。

“罷了。你們倆也不熟。”

“熟點兒可能就沒這誤會了。”芳菲笑著說。

屹湘看著芳菲那亂作一堆的操作檯,簡直五顏六色,顏料新的壓陳的,好像汙漬上開出了花,亂好看的。也擺了些杯杯碟碟的坯子。

芳菲讓她坐。

屹湘轉了下椅子,身後的架子上,有一套燒製成豆腐塊的坯子,很有特點——豆腐豆腐,諧音“鬥福”,這套豆腐塊的杯子怕是不愁有人喜歡——聽芳菲在裡間說稍等下吃的馬上就好,又問她喝什麼,她說要咖啡。

架子上還有一組未完成的作品。

她探頭過去瞅著,杯碟旁邊放著一疊子畫稿。宣紙上是工筆花鳥。料著就是想做一套花鳥圖的瓷器。

桌子上就有現成的工具,屹湘拿起毛筆來,蘸了顏料,取了一個帶著缺口的殘杯在手裡,一筆一筆的畫上去……只一會兒的工夫,一簇蘭花、一對蝴蝶便畫成了。

她拿遠些,端詳一下。

沒想到久不動筆,這一花一草一蛺蝶,還是挺順手的。

“快給我看看。”站在她身後默默的看著她擱筆的芳菲這才出聲。

“扔了吧,我隨便畫著玩兒的。”屹湘把殘杯放在桌上,“我看著這杯子也是用不上了,一時技癢。”

芳菲給她一個盤子。

盤裡是三明治加煙燻肉,還有奇異果,咖啡早給她放在手邊了。

趁屹湘去洗手,芳菲小心的將殘杯拿起來。

杯上那穿花蛺蝶栩栩如生,一隻落在蘭花上,一隻還翩然起舞。真好似有一陣風來,能聞到蘭花的香氣……她吸了口氣。

“都說扔了吧。”屹湘回來坐下,拿了三明治吃。抬了抬下巴,對著身後架子上的那疊畫稿,說,“我雖然也不成,但是那畫也太不像樣——你究竟也得請差不多的畫師呢;我瞅著現在很多什麼特級的工藝美術大師,交出來的東西也很不像樣。”

芳菲愛不釋手的依舊捧著殘杯,嘆口氣道:“且說的是什麼呢!說到國畫,我實在是連‘有限’和‘不成’都不敢說,乾脆就一棒槌。糊弄人都糊弄不過去的。這套瓷器是一特要好的客人特意訂的,我換了幾個人的畫稿,別說客人了,我都看不下去——董亞寧那天來看了一眼,說這都是什麼狗屎東西,勞民傷財做這等現眼貨……”

屹湘抬手按住嘴唇,把盤子放下。

“怎麼了?不好吃?”芳菲忙問。

“咬到了。”屹湘擺手。

“是我不該提董亞寧啊?”芳菲晃著手裡的殘杯,無意間,那穿花蛺蝶的正對著屹湘。

第六章 沒有黃昏的閣樓 (十一)

屹湘抽了紙巾擦擦嘴角。舌尖抵了一下那細小的傷口,繼續吃她盤中的食物,說:“你也太能對付我了,就給我吃這個,還好意思說是請我吃飯?”

芳菲說:“我倒是預備著請你吃頓好點兒的,可你看你是要躲我的架勢,我是不是得出動武力綁你去?”懶

屹湘默然。

芳菲從來是得理不饒人的。

“連個名字都聽不得,你躲到月亮上也白搭。人家談戀愛,你們也談戀愛;人家鬧分手,你們也鬧分手……憑什麼你們分個手是這樣的?董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