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會無能地在我們跟前找尋你的存在感和展示你那令人厭惡的臭脾氣!”
她看著這個男人臉色灰敗,目光中浮現出他最真實的樣子。
無能,懦弱,欺軟怕硬。
她走到駱尋跟前,身上褪去剛才的強勢和冷漠,聲音柔柔的:“駱隊,我們走吧。”
駱尋扯了扯唇角,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等等!”
他們腳步沒停。
男人急切起來:“我說!這次我保證好好配合!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
再從杜家出來,遲夏的臉色依舊很冷。
駱尋倒是無所謂,上車後甚至還開玩笑:“真被你這張烏鴉嘴給說中了,果然出師不利。”
遲夏一言不發,熟門熟路地從後排摸出礦泉水,抬手就要去掀駱尋的衣服。
駱尋往後一躲:“你幹嘛?”
“看看。”她說完又抿著嘴,眉目間還帶著不高興。
駱尋聳了聳肩:“小事,又不疼,別管了,咱們先去找沈平。”
見他拒絕,遲夏收回目光,嗯了一聲,拿出手機劃拉了幾下。
駱尋發動車子,見車裡氣氛低沉,說了一句:“你剛才的作為可不像是個警察啊遲警官。”
遲夏垂眸看著手機:“警察的作為就是要忍耐那種人嗎,憑什麼,我只知道警察要為人民服務,但沒有任何一條規章制度要求警察要逆來順受。”
她倒扣手機:“駱隊,不要太死板了,人活著已經有太多枷鎖了,有些東西沒必要遵守的那麼規規矩矩。”
這是超出駱尋以往認知之外的兩句話,他目光怔了那麼一瞬,沉默無言地開著車子,忽的一笑。
“也對。”他看了遲夏一眼:“遲警官,受教了。”
“不用謝。”遲夏說:“駱隊,前面路口停一下。”
駱尋以為她下車解決私事,也沒多問,沒想她回來的時候兜裡揣著燙傷膏,一上車就道:“駱隊,你自己掀還是我幫你掀?”
遲警官臉色不太好,平時好歹還能裝一裝,這會兒是一臉陰沉沉地裝都懶得裝了。
駱大隊長權衡了一下,背過身去:“那還是麻煩您了。”
遲夏扯了扯唇角,掀起他的衣服,但是很快,她的眼眸就又冷了下來。
駱尋的背上,縱橫交錯著起碼五道長長的傷痕,從疤痕情況來看,時間久遠,一些小傷疤反而不值一提,更何況剛才那杯茶,或許於他而言就跟撓癢癢一樣。
駱尋的聲音傳來:“怎麼,嚇著了?”
“沒有。”遲夏收斂了眼裡的情緒,擠出燙傷膏放在指腹,輕輕按上他肩胛骨的位置。
她的指腹偶爾劃過後背的傷疤,駱尋眼眸一定,目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玻璃,他透過玻璃去看外面行走往來的路人,卻發現自己連他們的臉都看不清楚。
後背傳來清涼的感覺,偶爾指腹劃過有些發癢,駱尋彷彿從玻璃中看到自己的臉。
像個十八歲的少年,挨一下小姑娘的手都緊張。
“好了。”遲夏放下他的衣服:“還好,不是很嚴重。”
駱尋嗯了一聲,發動了車子:“那……那就去找沈平吧。”
他目光直視,連個餘光都不敢往遲夏那邊瞥。
不知道過了多久,遲夏輕輕一笑,她轉過頭來看向駱尋。
“駱隊,你怎麼天天臉紅?”
她說著,聲音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