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雲昭也注意到了對方說的‘應該’兩個字。
“應該?那就是說你也不能保證沈亮沒被它們吃掉?”
“對!”馬鴻珊很不耐煩,但現在自己還沒恢復到能硬剛這人的地步,只能咬牙切齒的回答。
沒想到這人像狗皮膏藥似的沒完沒了,又問起陽強來。
“那麼陽強呢,聽說陽強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馬鴻珊忍無可忍,聲音不由的高了一些,“哦,陽強,我讓點點和大黑把他屍體啃了!”
她一邊回答一邊準備從葉雲昭身邊過去。
“什麼?你怎麼可以!”葉雲昭一把抓住擦肩而過的馬鴻珊,冷聲質問。
馬鴻珊甩開他的鉗制,反問:“為什麼不可以?這個弱肉強食的世道,他既然敢打大黑的主意,既然想殺我的狗吃肉進補,那他也應該做好被他人吃了的準備!”
關於陽強,她不認為毛孩子把他吃了有什麼錯。
因為那是他自找的。
“本來我沒想讓點點他們吃人的,因為人肉真的很噁心,可他們把我家兩個毛孩子炸的面目全非,渾身是傷,特別是大黑,在昏迷中肚子被機槍擊穿了,只有吃了那人,大黑才有救,它們才能早點好起來。我不認為我做錯了!”
馬鴻珊的‘我不認為我做錯了’幾個字,激怒了葉雲昭,他再次攔住了馬鴻珊,質問:“你這是把人命跟畜生相提並論?”
豈料馬鴻珊搖頭,輕飄飄的說:“不,這叫弱肉強食!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馬鴻珊的對人命的漠視讓葉雲昭感到十分失望,既然已經確定陽強被狗吃了,那麼沈亮呢?
他忍著怒氣,問:“那麼沈亮呢,是不是被吃了?”
馬鴻珊直視他憤怒的眼睛,坦坦蕩蕩的回答:“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忘了問”
“忘了問?”葉雲昭已經剋制不住想要立馬把眼前這個女人繩之以法,“人命在你眼裡就這是麼的無足輕重嗎?你這麼罔顧人命,枉顧法紀,就不怕被軍隊絞殺?”
“人命?我無故殺人了嗎?不是他來殺我嗎?法紀?你跟我談法紀?”說起法紀,馬鴻珊好似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嘲諷般的大笑幾聲:“法紀就允許你們可以隨意絞殺別人?我屬於自衛反抗,在我生命受到威脅的那一刻,我反殺了兇手,我何罪之有?末世前自衛都不會定罪,何況現在是末世,每個人的生命隨時都在遭受著威脅,不反抗就活不到現在!”
兩個人就這麼在酒店大堂吵的不可開交,送馬鴻珊回來的大河都被嚇的不敢吱聲。
馬鴻珊斷定這人不會對他動手,至少現在他還有顧慮,她不想跟他吵下去:“葉隊長,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去休息,你自便!”
她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此刻的她,還杵著那根在野外隨手撿來的樹枝柺棍,那根柺棍與地面碰撞,發出 “咚咚” 的沉悶聲響,在寂靜的樓道里迴盪,彷彿是她此刻艱難處境的沉重嘆息。
她艱難地攀爬著樓梯往三樓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回到房間,躺到床上,讓自己疲憊的身心得到片刻的休憩。
“對了,大河隊長,明天上午我想出基地一趟,可以搭你的車嗎?” 馬鴻珊在樓梯上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大河隊長。
“可以可以,沒問題!” 大河隊長連忙點頭,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
他們從香橋過來的人,對馬鴻珊一直頗為敬重,如今見她受傷歸來,更是心生憐憫,恨不得能多幫她一些。
在他看來,馬鴻珊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能在那麼殘酷的環境下生存下來,還帶著傷回到基地,這份堅韌就值得所有人欽佩。
“行,那早些休息,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