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於眾目睽睽之下,落於塵埃之中,這於太玄宗門的威嚴有損。
方逝水落於地上,並無半分氣餒,眼中綻放著危險的光芒,望著天空之上的乾元大帝,又是咳了一大口血。
“尹天生,此處發生了何事?”
乾元大帝,望向尹天生。
尹天生望著乾元大帝,彷彿一泓深潭一般的眼睛,彷彿心都被看透了一般,不敢從中挑撥,只是將前因後果,一一道出。
尹天生深知乾元大帝的可怕,修為莫測之極,一隻手便可以碾死他
若是旁人,他還可以依仗太陰峰的庇佑,然而中土四國皇帝,於宗門之中,均是有著大靠山的存在,這一點,他是絕對比不了的。
“方逝水,你在挑戰朕的耐心麼?”
乾元大帝盯著方逝水道。
方逝水渾然不懼,神色依舊傲然,道:“先祖的血脈不容褻瀆,天帝的榮耀不容褻瀆”
“這人的神經,要有多大條啊”
蘇暮雲大有一股無奈之色。
如今形勢比人強,服軟認輸已然是定論,還逞什麼能?
乾元大帝,當即大笑起來,指著方逝水,道:“你……你……你還真是和你爹一個模子立刻出來的書呆子一樣倔強。”
乾元大帝,認識方逝水他爹?楚江寒的爺爺?
蘇暮雲望著笑語嫣然的乾元大帝,忽然發覺此時的氣氛,似乎不太對。
方逝水在上京城,鬧出如今這般的亂子,為何乾元大帝,神色之間並無一絲怒色?似乎還興趣盎然。
方逝水神色之間,居然閃過一絲追憶。
“父親,仙去多時了,只留下兩車書。”
敢情兒,方逝水他爹,還真是個老夫子,不過二人到底是何種關係,怎麼好像是在拉家常一般?
“呵,果然。”
乾元大帝神色說不出是喜是悲。
乾元大帝,轉頭望向一邊兒的尹天生,道:“尹天生,你可知朕,姓名為何?”
尹天生搖頭,恭聲道:“陛下乃是天之貴子,姓名並非天生這般人物,可以知曉的。”
乾元大帝,哂笑一聲,道:“如此,朕便告訴你,朕前六百三十五年姓方,名喚方天帝如今依舊姓方,名喚方念柳,是這孩子的母親。”
轟轟轟……
尹天生彷彿被萬千神雷轟了腦袋一般,這也他喵的,太離奇了吧
千百圍觀修士,也均是竊竊私語,神色詭秘的望向跌倒在地上的方逝水,眼中均是複雜的神色。
楚江寒更是如遭雷擊。
“爹的娘,該叫啥來著?”
楚江寒喃喃自語。
蘇暮雲歪了歪腦袋,望著楚江寒,忽然覺得,這孩子被嚇傻了。
“那是你祖母……”
離風潯在一邊兒壞笑道。
楚江寒如今,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他一早只以為自己不過是攤上了一個薄倖的爹,如今一瞧,似乎他對於自家,一點兒瞭解都沒。
如今,更是蹦出了一個祖母。
照如今這個發展來看,他祖父似乎還是入贅的,不然方逝水如何會隨了母姓?
怪不得當初他執意要隨母姓,方逝水只不過淡淡的應了一聲,原來……
“這……這……”
尹天生如今,乾脆連話都說不出了。
這讓他情何以堪,自己剛剛莫非了打了號稱原始天宗三大天女之一、乾元帝國大帝,更兼結丹巔峰存在的兒子?
而且還口口聲聲罵人家血脈低賤,汙濁不堪?
這不是找死麼?
“自己回宗門領罰,百年內找個山窩窩去給我開礦一百年中,若是交不上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