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詩毅第一次跟章悅冰面對面,或許之前碰見過,但只是當她是一般學生的家長,沒有過多留意。
當時得知聞樾是卡卡哥哥的時候,她特意翻看了以前的照片,覺得卡卡跟聞樾的模樣都隨了她,今日一見,覺得他們更像她了。難怪聞老虎會生出如此好看的一對子女,原來是會找老婆。
詩毅當然不想跟章悅冰面對面,可按照當下的情況,她要繞開是不可能的,反倒會顯得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
當她走到她們母女面前時,卡卡熱情地跟詩毅介紹:「詩姐姐,這個是我的媽媽。」
詩毅朝章悅冰露出大方得體的笑容,「卡卡媽媽你好!」
「詩館長你好!」章悅冰笑得溫和,「一直以來都覺得詩館長漂亮,今天才有機會跟你說上話……」
不等章悅冰說完,卡卡突然大喊:「媽媽,你趕緊把旺福牽走,它跟詩姐姐不熟,等會可能會吠她。」
詩毅這才想起章悅冰牽了只狗,她低頭看了看,這個名叫「旺福」的狗應該是土狗,模樣有些物似主人型,跟聞老虎一樣不討喜。
雖然是這樣,但它此刻乖乖站在章悅冰身邊,仰著頭看著詩毅,眼神算不上溫柔但絕對不兇狠,對她更是沒有半點惡意。
就在詩毅觀察旺福的時候,章悅冰從上至下地打量了詩毅一遍,心裡頓時有了答案,唇角忍不住彎了彎。
「媽媽,旺福今天好乖,竟然沒有吠陌生人。」卡卡驚訝地說。
章悅冰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旺福雖然兇,但它很懂人性的,肯定是知道詩館長是自己人,所以才沒有兇她。」
「……是嗎?」詩毅扯了個笑容,心裡卻在默唸,不,我們不熟,更加不是自己人。
章悅冰帶著卡卡回到家的時候,聞虎山正從二樓上來。跟章悅冰老夫老妻這麼多年,她隨便一個表情,他都能判斷出她的喜樂。
就像現在,他一眼就看出她很開心。
「發生什麼好事了?」聞虎山問。
章悅冰打發卡卡去給旺福餵水,等一人一狗去了花園之後,章悅冰才露出報喜的笑容,「依我看,你兒子早就拱了別人家的白菜了。」
「……你什麼意思?」聞虎山臉色一斂,「你是說……聞樾跟詩毅……在一起了?」
「不僅僅在一起了……」章悅冰挑眉道:「他倆肯定有了夫妻之實了。」
聞虎山大驚,「你怎麼知道?誰跟你說的?」
「旺福告訴我的呀。」章悅冰朝花園抬了抬下巴,「你不是不知道旺福一看到陌生人就吠個不停,但今天看到詩毅就乖得跟只狗一樣……」
「它本來就是一隻狗……」
「你別打岔。」章悅冰瞪了聞虎山一眼:「旺福根本不認得詩毅,但它親她是因為她身上有熟悉的氣味,而這種氣味就是聞樾在她身上留下的。能在一個人身上留下氣味,關係不夠親密是做不到的。」
「……老婆,你這歪理挺有道理的。」聞虎山聽完,沉默了好一會熱說。
「去你的歪理,我真是真理好嗎?」
「那接下來怎麼辦?」
「能怎麼辦?你兒子都「吃」了人家了,當然得負責,以最快的速度把人往家裡帶。」章悅冰理所當然地說。
既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聞虎山到現在也認了,說:「你……跟聞樾說?」
「當然是你跟他說。」章悅冰哼哼道:「就你之前又找詩毅威脅人家,人家肯不肯上門還是未知數,說不定將來因為你不肯嫁咱們聞樾呢!」
「……」聞虎山頓時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擇日不如撞日,當天晚上聞虎山就把聞樾叫到了家裡。
聞虎山支支吾吾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