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她就躲著徐樂業,有時徐家家族聚會一定要參加,她就往表兄弟姐妹的人群堆裡面擠。
那時候大家都是小孩,心裡頭沒那麼多心思,所以也沒排斥她。不過,但凡在徐家,她都不怎麼喝水,因為她怕一個人去洗手間。
反正她那時就兩條原則,一是遠離徐樂業,二是不要落單。
不過,大概是那天之後徐薪茹訓過徐樂業,他之後幾年也沒什麼出格的動靜。
可她一日一日長大,等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時,她明顯能從徐樂業的眼神中看到了男人對女人的欲/望。
上高中以後,她比以前更小心翼翼了。
不過她那時候上了敏學,實現了 「財務自由」,在詩丁傑跟徐薪茹面前也不似以前那般做低伏小,跟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差,一般的家族聚會她都不參加,他們也懶得帶她。
這樣一來,她跟徐樂業碰見的機率就更小,直至有一次徐家一個至親結婚,詩毅不去不太好,於是去了。
本來去參加婚禮要打扮得漂漂亮亮,但詩毅只想低調,那天週五放學,直接穿著校服就去了婚禮現場,就是這次,她被徐樂業給逮住了。
明明是最樸素不過的校服,可落在徐樂業的眼裡就像故意的「學生誘/惑」,趁著四下沒人,他直接把詩毅拖到了酒店樓上的房間。
「徐樂業大概是怕我事後去告他,所以拍了影片準備威脅我。如果當時不是於翰林看到尾隨上去,我怕是逃不掉了。」詩毅前面還算冷靜,但說到這裡忍不住打顫。
雖然過去很久,但當時被徐樂業壓著動彈不了,她拼命掙扎卻只有徒勞的無力感,依舊清晰得讓他恐懼。
「沒事,都過去了。」聞樾緊緊地摟住她,輕聲安慰著。
「我沒事。」詩毅平復了一下心情,又繼續說:「後來詩丁傑跟徐薪茹也知道了這件事,我說要告徐樂業,可他們說我沒有吃虧,讓我算了。我那時候氣得哭了,既因為徐樂業這個禽獸,也因為禽獸不如的父母。」
「我那時候只是個學生,根本沒有能力反抗,可心裡的坎一直過不去。」說到這裡,她抬起頭看他,「其實,那年我掉下泳池的確是意外,但掉下去的那一刻,我不想掙紮了,想著這輩子過得如此不堪,倒不如就這樣算了。如果不是你當時你路過,我可能這輩子就走到那裡了。」
聞樾聽著她這番話,心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用力把她往自己懷裡按了按,心有餘悸地說:「幸好我路過了。」
「對啊,幸好!我當時被你救了之後,突然覺得生命又有希望了,後面也鼓起勇氣打算跟你表白,只不過……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對不起,要是我知道這樣,我當時打死也不說那樣的話。」他忍不住輕嘆一聲,「如果我沒有說那句話,說不定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不一定,即使我沒有把那句「我喜歡你」塗掉,你也沒有去翻同學錄的閒心,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發現。」
「……」這句真是大實話,聞樾無法反駁。
「在你這裡燃起了希望又滅掉了,我的狀態又回到了從前,漸漸地,我發現自己好像有些抑鬱症的症狀。在游泳池「死而復生」,我對生命比之前珍惜了,於是去看了心理醫生。前幾年有吃藥,後面穩定了就不用吃了,但發現不妥就去複診。最近一次複診是遇到你之後,但不再是因為自己情緒低落,而是覺得自己想通了。」說到這裡,詩毅微微笑道:「我的心理醫生說,這一切都得感謝你。」
「這個功勞我還真不敢邀。」聞樾苦笑,「要是可以的話,我願意早就站在你身邊,為你遮風擋雨。」
「現在也不遲。」
詩毅說了一大堆,現在輪到她問他:「詩丁傑跟徐薪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