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宇修當然希望她把孩子弄掉,他根本沒想過跟她結婚,如果弄出個拖油瓶出來,那是一輩子的牽連。
可一想到報復詩家,他立馬改變主意。
他伸手把她摟入懷裡,低聲地哄著:「這是我們的寶寶,留著我們的血液,我當然喜歡ta,只不過太過突然,我一時慌了神而已。你以後可不準再說不要ta的話,別看它現在比豆子還小,其實ta聽得到的,會傷心的。你好好安胎,沈氏再困難,我自己也會撐著。」
前半段已經成功把詩羨桐給安撫住了,可聽到後半句,她忍不住問:「沈氏真的那麼難嗎?不說現在情況有好轉嗎?」
「沒有,那都是糊弄外界的話而已。」沈宇修輕嘆了一聲,「沒關係的,我沈宇修再怎麼沒用,也不會讓你們母子流落街頭,因為我是你們唯一的依靠了,ta外公外婆家已經不能給ta什麼了,那都是給舅舅的。」
聽到「那都是給舅舅的」這句話時,詩羨桐心中的妒火又蹭蹭蹭地起來。憑什麼都是詩家的子孫,只因為她是女人就沒有繼承權,而詩羨澤因為是男人就坐享其成,甚至還要她這個當姐姐淪為扶弟魔。
她不樂意,一百個不樂意,一萬個不樂意。她直起身子,問沈宇修:「你上次不是說幫我搞掂詩羨澤的嗎?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我已經每天都讓人盯著他了,但不敢盯得太緊,怕被發現。」沈宇修佯裝苦惱地說:「要是你能留在家裡,隨時注意他的動向,說不定能更快找到突破口。」
詩羨桐一聽要留在家裡,她不樂意了,「我不想回去,待在這裡有你疼我愛我,回去只有被嫌棄的份。」
「我知道這樣讓你委屈了。」沈宇修抬手撫上她的臉,含情脈脈地說:「桐桐,我知道這樣很委屈你,可我們要為咱們的寶寶打算。如果你成了詩家唯一的繼承人,憑沈詩兩家,ta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是前途光明萬丈。」
「好。」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詩羨桐一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小不點,回詩家憋屈一段時間已經不值一提。
當天下午,詩羨桐就回了詩家。
詩丁傑跟徐薪茹看到她回來的時候,臉上一陣愕然。
那天被她頂撞,詩丁傑跟徐薪茹氣還沒消,否則不會到現在還沒把停掉的銀/行卡恢復過來。但眼看著聞樾之前提出的半個月考慮時間要到,他們的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此刻也沒跟詩羨桐過於計較。
「你捨得回來了?」徐薪茹開口問道。
詩羨桐心裡縱使有一萬句「我可一點都不想回來」,但此刻也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點了點頭,說著軟話,「爸、媽,我知道錯了,這段時間會好好待在家裡面壁思過。」
雖然詩羨桐會面壁思過在他們這裡簡直是笑話,可她好歹安分下來,他們也樂意。特別是接下來詩家會跟聞家合作甚至掛上聞家姻親的頭銜,他們也可以為詩羨桐物色一個好人家,到時候的詩家就真的是如虎添翼,詩羨澤將來真的是不愁了。
「嗯,爸媽從來沒有想過為難你,你這段時間好好想想吧。」詩丁傑說。
「我知道了。」詩羨桐應下之後就上樓。
在約定的半月個考慮期到期前兩天,聞樾就收到詩丁傑的資訊,說他同意參與敏學的辦校合作。
聞樾看到這條微信時,唇角不自覺露出嘲諷的角度。
他原本還擔心詩丁傑會不跳坑,但現在看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入坑了。他給他回了一條資訊「好,三天後再約時間詳細談」,然後打電話給律師。
「案子準備得怎麼樣了?」聞樾問。
律師:「進行得很順利,兩天之後可以正式報案了。」
「好,辛苦你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