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一張一合,似有似無地觸碰他的耳朵。
天空電閃雷鳴,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擊中一般。
他本能地往一旁躲了躲,可他越躲,她就抱得越緊,還不停地在他耳邊喃喃自語。
「我知道了……你是聞樾嘛……你整天拽得……跟個二百五似的,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你以為自己……很帥……是不是?」
「不過說實話,你真的……很了不起,年年考……第一,你也……真的是很帥。還有哦……」詩毅狡猾地嘿嘿兩聲,「你的唇……真的很軟,好像……果凍一樣,我真的……很想跟……你接吻哦……」
最後一句,成功讓聞樾的身體變成了冰棒,熱的那種。
「詩毅,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扔了。」聞樾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可詩毅充耳不聞,繼續在他耳邊說著撩人的話。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聞樾總算把詩毅這個磨人精揹回她家。
風急雨大,再加上醉鬼撐傘等於沒撐,此刻兩人跟從水裡撈出來一般,聞樾每走一步路都在滴水。
等進了門,他就想把她扔在地上,但看著硬邦邦的地板,他心生惻隱,抬腳往客廳走去,然後把她丟在了沙發上。
雖然皮沙發是軟的,但到底從一定的高度掉下去,詩毅的腦袋被震了一下,她悶哼了一聲。
聞樾聞聲扭過頭去,只一看,血液好像沸騰了。
詩毅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面料本來不透,可現在濕淋淋的,就猶如被一個透明的塑膠袋裹著,裡面若/隱/若/現。
他立刻別開眼,抬頭就往外走,可剛走一步,手腕就被拉住了。
「我的頭……疼……」詩毅悽慘慼慼地說。
聞樾一聽,心一下子就軟了。他垂眸看她,儘量把眸光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手擱在後腦勺上,一張小臉皺著,雖然有些落魄,但難以掩蓋其中的精緻。
他彎下/身,抬手去摸她的後腦勺,「是這裡疼嗎?」
她朝他傻笑了一下,答非所問道:「聞樾……我要……親你了。」
話音剛落,她的頭往上一昂,吻住了他的唇……
歷史總是出奇地相似。
上次喝醉,她主動吻了他,然後跟他做了。
這次喝醉,她又主動吻了他,然後又跟他做了。
可跟上次不同的是,他這次比她醒得要早,徹底把她想寫一張紙條留一疊現金了事的路都斷了。
雖然是第二次親密接觸,但詩毅對上聞樾的眸光時,臉上立馬抹了一層緋色。
看著她害羞的模樣,聞樾卻沒半點得意之心,他的臉依舊冷著,問:「一次又一次的,你該給我個說法了吧?」
「……」詩毅羞愧地垂下了眼簾。
即使每次都是在她喝醉的情況下,但每次都是她主動,她怨不得他趁人之危。特別是她胡攪蠻纏的勁,她甚至覺得他有些被迫的委屈。
詩毅抬眼認真地看了聞樾一眼,輕咳一聲,道:「我覺得吧……我們倆年紀都不小了……」
聞樾一聽,臉再也繃不下去了,他強忍著才沒讓自己的唇角翹起。
可詩毅就在此時停了下來,聞樾有些著急了,問:「然後呢?」
「然後……」詩毅欲言又止,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最後才鼓足勇氣,道:「我們年紀不小,身心發展正常,所以有生理需求也是非常合理。恰好我們倆都是單身,倒不如當個……炮/友。」
「什麼?」聞樾眉頭緊鎖地看著她。
詩毅以為他在國外多年聽不懂「炮/友」是什麼意思,又用英文表述了一遍,「就是sex part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