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聞虎山哼哼道。
章悅冰:「你到底還想不想娶兒媳婦了?」
「想。」
「你想就不要說, 這事情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詩毅不說, 聞樾是不會知道的。」
聞虎山卻不認同:「難道你想讓聞樾一輩子被蒙在鼓裡嗎?他是我們的兒子,難道要一直騙著他?」
「這是善意的謊言, 你懂不懂?」章悅冰被聞虎山那一根筋的腦子給氣著了,「我問你, 你想兒子一輩子打光棍嗎?」
「不想。」
「你想不想抱孫子了?」
「想。」
「你想不想有人陪卡卡玩了?」
「想, 」
「這就結了,只要你想就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面。」章悅冰拍了拍聞虎山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說:「我們這不是欺騙,只是想兒子過得舒坦一些, 本來太清楚太較真的人生就很痛苦。還有, 聞樾認識詩毅都快十年了,這十年裡面他就只惦記她一個,你讓他重新喜歡另外一個人,太難了, 更何況,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
章悅冰最會拿捏聞虎山了,就這樣一步步攻陷他的意志,最後等他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完全被說服,跟聞樾說的話也變成這樣,「我想,詩毅是因為害怕我而不答應跟你在一起。」
聞樾:「為什麼?」
「就是……你也知道你爸我從教這麼多年一直秉承「嚴師出高徒」的原則,對學生的要求一向很嚴禁,以至於……沒有哪個學生沒有被我罵過,詩毅也不例外。」聞虎山在嚴於律學生這點上從來都是很驕傲的,但此刻無端有些心虛。
其實吧,如果不是甩支票那一次,詩毅幾乎要成為他教學生涯上的一個特例。她學習好、長得好,卻不惹是生非,安安分分地,他真沒有理由去罵她。
聞樾一聽,眉頭輕蹙,問:「你什麼時候罵她了,我怎麼不知道?」
「……」聞虎山後知後覺自己給自己挖坑了,胡謅道:「我也不記得了,我罵過那麼多人,我怎麼可能都記得?」
「呵……你還以此為榮了。」聞樾冷嗤一聲,道:「爸,你真是我人生道路上的絆腳石了。」
「去你的臭小子。」聞虎山忍不住朝聞樾伸了一腳,「我給你設定的小小苦楚等於激勵,你應該用你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征服詩毅,就像我當初征服你媽那樣,在這裡當怨婦有什麼意思?」
「既然這樣,你還把我喊回來幹嘛?不是在浪費我追女人的時間嗎?」聞樾說完,就往外走了。
「……臭小子,你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專門用來氣我的。」聞虎山朝聞樾的背影罵罵咧咧,可聞樾充耳不聞,頭也不回地走了。
今天是一週期限的最後一天,詩毅得在今天給聞樾答覆。
她已經做好了被他找上門的心理準備,可沒想到的是,一大早起來,聞樾還沒找她,聞虎山倒是先找上門了。
老虎,終於還是來了!
兩人約在一間老字號茶樓的包廂裡,詩毅去到的時候,聞虎山已經到了。
沒想到的是,章悅冰也來了。
真是鴻門宴本宴了!
詩毅心裡雖然忐忑無比,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但面上神色自若,她走進包廂,禮貌地喊道:「聞老師早上好、師母早上好!」
聞虎山還是端著,頗有威嚴地「嗯」了一聲,章悅冰倒是熱情多了,笑眯眯地朝詩毅招手,「小毅,你來了,快坐下。」
「……謝謝!」詩毅心裡在打鼓。她很適應聞虎山這兇巴巴的模樣,反而是章悅冰的笑容,讓她心裡發怵。
詩毅剛坐下,章悅冰就給她倒茶,寬慰道:「小毅,你別緊張,我們今天沒有惡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