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有可能是他給我反設的坑,也有可能是當中出了什麼意外,我已經讓人查了,等會回到南嶺市,應該知道結果。」聞樾看著她還有些蒼白的臉,心疼地說:「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解決的,你先睡一覺,睡醒就到家了。」
「好。」大概是從告徐樂業開始,詩毅已經做好了這件事情公諸於世的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現在得知的人多了這麼多罷了,她現在心情不算太低落,加上目前自己的身體不止是她一個人的,她得為肚子裡的孩子多考慮,於是靠在椅背上,慢慢地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詩毅才被一陣說話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見聞樾帶著藍芽耳機,對著電話那頭說:「這件事的確是我沒處理好。」
詩毅幾乎沒見過聞樾這麼憋屈不得志的樣子,抬眼看了一下架在中控臺上的手機螢幕,就看到「煩人大舅哥」五個字。
「……」不用問也知道,照片的事情顧升知道了,還趁機來訓聞樾。
好一會兒,聞樾終於掛了電話,詩毅伸手抓住他的手,安慰道:「我哥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他只是緊張我而已,這件事真的不關你的事。」
「不是,你哥說得對,這事情的確是我處理不妥當,沒有把詩丁傑跟徐薪茹可能突然反口這點考慮進去。」聞樾自責地說,「讓你受委屈了。」
「你別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好不好?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事情弄清楚,」詩毅寬慰道。
「好。」聞樾點頭。
半個小時後,他們回到春風十里,一走出電梯,助理已經候在門口,看到他們馬上恭敬道:「聞總、詩總。」
聞樾:「進來說。」
三人進屋,助理就開始匯報調查回來的結果:「照片是詩丁傑找人放出去的,至於他為什麼突然出爾反爾,大概是跟他的兒子詩羨澤昨天突然因吸/毒被捕有關,我個人猜測,他是誤以為他兒子被抓是我們設的局,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照片放出去。」
「你有沒有打電話給詩丁傑?」聞樾問。
「打了,但是一直忙音,換了幾個電話打,結果都是一樣。」助理說:「估計是詩羨澤出事,現在滿天下的人都給他打電話,所以把陌生號碼都給拉黑了。」
「我知道了。」聞樾點了點頭,「等會我親自打,律師團隊那邊報案了嗎?」
「已經報案了,因為照片被爆出來,律師團隊那邊已經第一時間報案。」
「行,這案子你跟緊一點,其餘工作交代下面的人去做,在把徐樂業送進監獄之前,你把全部精力放在這件案子上。」聞樾交代完,就拿起手機,當著大家的面撥通了詩丁傑的電話,並開了外放。
跟助理撥打時的忙音不同,聞樾一撥通,電話就在三秒內被接通。
很明顯,詩丁傑在等著聞樾這通電話。
「聞樾,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詩丁傑在那頭咬牙切齒地吼道。
聞樾冷冷道:「你現在的確做了十五,但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做初一了?」
「呵……你還想狡辯?你敢說我家羨澤被抓了的事情跟你無關?」
「真的跟我無關,不管你信不信。」
「……」詩丁傑沒想到他會這般直接否認,愣了一下才說:「我就是不信,反正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走著瞧,你找人刪掉圖片,我就找人不斷放照片上去,我要讓詩毅身敗名裂,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聞樾找了個破鞋。」
話音剛落,手機「嘟」的一聲沒了聲音,詩丁傑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電話還真不是詩丁傑掛的,而是徐薪茹掛的。
「我早說聞樾這人陰險狡詐心機重,你不信,現在好了,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