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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子。直到那天在新聞裡看見林琅,才一下起了領養的念頭。

她忽略了畫外音裡“國際小提琴比賽金獎”、“難得一遇的音樂天才”那些過度包裝的誇讚,就想著她看著是個懂事的孩子,能一起做個伴也挺好的。

生活總要繼續。

八月,在杜寅歌的幫助下,林琅恢復了小提琴課。他不僅替她料理母親的後事,還思及她遭受的變故,特意免去她學琴的費用,考慮到她住的地方離別墅區遠,給她在二樓專門備了一間客房以便留宿。

那間客房與杜燃的房間相鄰。

去的那天烈日高懸,林琅一進屋,正好碰見杜家的鐘點工收拾完畢正要離開。杜寅歌經常出差,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所以沒請保姆,每天的家務由鐘點工上門完成。

鐘點工說杜寅歌不在家,要兩點半才回來,她熬了一鍋粥,已經放涼了,林琅要是想喝得再熱熱。

來時的一路林琅出了不少汗,她決定去二樓的客房休息會兒。上樓的時候她突然想到,杜燃呢?

路過杜燃房間時,褐色房門冷不丁推開。那麼恰好給她迎頭撞上,痛得她連退幾步。她一邊揉著額角一邊惡狠狠地看去,只見杜燃沒精打采地探出一個腦袋,大半身子藏在門後。他臉色白得嚇人,視線沒有焦點,虛弱得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

“麻煩給我拿罐冰可樂,謝謝。”他的力氣似乎只夠撐完這句話,說完就要縮回去。林琅眼疾手快伸手摸了摸他額頭。

燙的嚇人,哪裡能喝什麼冰可樂。

林琅樓上樓下跑了好幾趟,大汗淋漓地翻出一堆感冒藥和退燒藥,還找到一根溫度計。

“你先別睡啊,量個體溫。”她氣喘吁吁地趴在床邊用力甩溫度計,甩好了遞給他。

不料他頭一扭,悶悶地哼一聲:“不用。”

他大概想發汗,蓋了一床冬天的大棉被,只露出個腦袋。林琅一下著急起來,“好歹看看多少度啊,要是40度我就叫救護車了!”

“你別管我。”他頭沒轉回來。

看他這樣犟,林琅心裡騰起大火。袖子一撩,兩隻手一齊掀開被子。誰知用力過猛,將他汗涔涔的上身露了個精。光,兩條腹線沿髖骨沒入睡褲裡,熱騰騰的汗味撲面而來。杜燃不可置信地頭轉回來看她,一張臉紅了個通透。

那時他17歲了,平日裡是個講究的男生,總是一身置辦齊整了才出門,此刻卻被她撞見不堪的一面。林琅從他的眼裡讀出冒犯,心知該趕緊開溜。可就連她也震驚,自己不但沒走,還趁他發愣硬是將溫度計塞到胳肢窩下夾住。

“出去。”

林琅僵著沒動,還在猶豫是不是該下樓倒杯熱水。

“你給我出去!”

聽聲音顯然動了怒,她留下一句“我……我去給你倒杯熱水”落荒而逃。

第九章

廚房的窗戶大敞著,外面的風一陣一陣鑽進來拍打林琅的臉。

她站在水池前,心裡很委屈。

我不都是擔心他嗎,怎麼好像我輕薄了他似的。

饒是這麼想,她還是把鐘點工留下的炒鍋放回灶上,旋開大火加熱,然後從櫥櫃取出一隻骨瓷碗。此時沒到兩點,林琅猜杜燃恐怕還沒吃飯。

一邊加熱一邊用湯匙攪動,一鍋海鮮粥很快滾沸。關上火,她開啟鍋蓋,粥面粘稠軟糯,米粒顆顆完整,香氣撲鼻。先前那點不自在瞬間煙消雲散,她開心地拿碗去盛。眼風掃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外的杜燃,沉著一張臉,氣色恢復一些。

“下來啦?那趕緊趁熱喝吧。”

誰知剛端到他面前,就被冷冷地推開,“你來我家是做什麼的?煮飯嗎?”

煮……誰煮飯啊!林琅還來不及辯解,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