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伺候。
而且還要挑水自?己劈柴,男人們去了地裡回來?就兩手一攤,腳一蹬,躺到床上椅子上等?著吃喝。
她說的這些,顧小碗是理解的,畢竟尋常人家過活就是這般的,但是這秋秀的工作量的確是不小,主要還有偏癱的婆婆和年邁的爺奶要照顧。
但根據她的邏輯和認知,以?及現在顧家的生活環境,她是不理解的。“他們沒有手麼?衣裳還要你來?洗?何況照顧老人也不單是你的責任,也就是你好說話。”
秋秀也知道,顧家聽說窮講究,衣裳不但各人洗自?己的,還要各自?用各自?的盆,所以?顧家別的不多,盆最多。
還有那?洗衣裳的盆和洗腳盆洗臉盆都是分開的。
“可?為人媳的,不都這樣過來?的麼?”秋秀抹著眼淚,但凡有另外的出路,她是一天不想過這樣的日子。累就累罷了,偏還要被所有的人怪罪嫌棄,這才是她最難過的地方。
“人家說父慈子孝,那?也是做長輩的慈善,晚輩的才孝順。再何況退一萬步說,你婆母又沒生養你,她癱了叫她兒女?照顧去,如何到你身上來??你又不是他們家買來?的,是三媒六聘娶回來?做媳婦的,高興了一處住,不高興了各活各的,落個清淨。”顧小碗其實不理解,村子裡人幾乎都很少有分家的。
那?能和和睦睦住在一起,比如她家這樣的,那?也行,大家庭嘛,熱鬧。
可?是既然不和睦,湊在一起作甚?相互作折磨麼?
分家?秋秀可?不敢想,而且自?家男人也不可?能同意。至於?婆母,她嘆了口氣?:“她如何捨得自?己的女?兒端屎倒尿的,我若是不管,別人不知如何背後嚼我的舌根說我的不是。”
“慌個什麼,如今都顧著笑你小姑子,如何笑得到你的頭上來??”顧小碗其實是故意的,她現在很後悔村子裡人剛回來?的時候,自?己因?想著他們在外艱難,所以?對各家各戶都那?般大方,倒給他們留下了一副顧家好欺負的樣子了。
眼下村子裡人多了,人多了紛爭是免不得的。所以?為了避免往後家裡再叫人欺負,現在她也是要拿出惡人樣子來?,好叫大家以?後也掂量掂量,顧家能不能惹?這後果能不能承擔。
方家打阿拾,那?方小來?自?己傻還要扯上穗穗墊背,一個二個都不是好貨色。現在還總隔三差五罵顧家,連自?己那?墳裡埋了幾年的爹孃都沒饒過。
既然他們都把自?家罵得這般惡毒了,那?倒不坐如實算了。
不過這秋秀,和自?己倒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她這樣做牛做馬,還讓人覺得是天經地義,就讓顧小碗心頭不舒坦,憑什麼啊?就只因?為她是女?人是媳婦麼?
秋秀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憑何要為方家做牛做馬,好叫他們一窩子人都安安逸逸的?
果然,她這話一說,秋秀是有些動容了,“也是了,現在天大的事情,都比不過我小姑子鬧出的這笑話了。”
見她鬆動,顧小碗便繼續說道:“不是我有意挑撥,只是你想著這才多久,你就受不得了?往後還不知如何艱難呢!他們寶貝自?家的女?兒,可?高家那?頭什麼情況?方小來?自?己也不是過日子的樣子,孩子怕還是要抱回來?給你們養著呢!你婆母那?樣的情況,爺奶歲壽又高,難不成還能指望他們?到時候還不是你的事?你做好了,那?是理所應當,做得不好,還不知要如何討伐你。”
秋秀怔怔地看著顧小碗,倒不是顧小碗危言聳聽,而是這些事情,極有可?能發生。
方家這一代裡,三個兒子,就方小來?一個女?兒,寶貴著呢!
她實在是害怕,下意識抓緊了女?兒方小晶的手。
顧小碗的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