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想過,當初若是嫁入侯府的人是顧清歡,那麼,今時今日的婕妤娘娘就是你了。”
顧清語暗自咬緊了唇,心中五味雜陳:“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沒有了婕妤娘娘,顧家也不會為我鋪路進宮,只怕會將我隨意指配給一個人,隨隨便便就嫁了。”
誰知,沈硯直截了當道:“為顧清歡鋪路的人,不是顧永康,是我。”
顧清語看向他黑沉沉的眸子,斟酌問道:“所以,在您的眼裡,婕妤娘娘和我,我們都是您必不可少的棋子嗎?”
不是顧清歡進宮,便是她了?
一切都是安排計劃好的。
沈硯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凝重,他的眼神異常認真,透出幾分難以言喻的真摯,彷彿要穿透顧清語的眼睛,看到她的心裡:“你從來不是我的棋子,你是和我一起下棋的人,”
顧清語有些承不起他這份濃烈的情感,遂開口問道:“為什麼是我,偏偏是我呢?”
沈硯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隨之看向窗外,精緻的側臉掩不住落寞的神情:“我之前就說過,你本來就是我的,只是你不記得罷了。”
顧清語聞言更覺困惑,她努力從思緒中尋找蛛絲馬跡的線索,可惜,她就是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見過沈硯,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道:“我以前見過你嗎?為什麼我不記得了呢?”
沈硯淡淡道:“有朝一日,你總會想起來的。”
“您不能現在就告訴我嗎?”
顧清語一臉真摯,語帶懇求。
沈硯再度轉眸看她,方才複雜的情緒,頃刻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地是如常的涼薄淡然。
“當你知曉一切時候,就是我派人狀告侯府之時。”
顧清語聽到這裡,更加一頭霧水。
“您要狀告侯府?何時?何事?”
“你這樣著急發問,迫不及待,是想要快一點來到我的身邊,還是因為擔心周檀紹,怕我對他不利?”
顧清語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能嘆息搖頭:“我只想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真相,往往都是醜陋的。”
沈硯緩緩自座位上站起,這一次他來到她的身邊,溫柔地捧起了她那張因困惑與不安而略顯蒼白的臉龐,格外鄭重道:“你最好不要對周檀紹太真心,不然等到我對永安侯府下手的那一天,你會難過的。”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