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說她沒有被那個,陳意的心也沒有輕鬆。
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問他從此以後膈應嗎?不,他之前的舉動就已經證明瞭。
那兩個男人,絕對不能好過。
陳意的眸子裡的光,沉沉滅滅,如果誰見了他此時的樣子,一定會被嚇一跳。
他還年輕,他還有無限的可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聽到門咔擦的聲音,陳意的臉上,又換上了溫和的表情。
江籬紅著臉出來了。
這樣一番折騰也挺晚了。
幸虧江籬也沒再反覆發燒。
睡覺的時候,她只能側著睡了。
陳意摟著她,一點也不願意放手。
江籬在車上本又睡了一覺,洗漱了之後,人似格外的清醒。
再加上身上的痛,讓她現在格外清晰,人睡不著。
臥室裡,關了燈,只能看清對方的輪闊,五官表情,都看得不清楚。
江籬低聲地問:&ldo;陳意哥哥,你睡了嗎?&rdo;
陳意輕輕地應了一聲:&ldo;沒。你快點睡吧。&rdo;
江籬的聲音還帶著沙啞:&ldo;我睡得夠多了,睡不著。陳意哥哥,你困了嗎?&rdo;
陳意睜著眼睛,就算看不清江籬,他的眼睛仍然不敢閉上。
怕一閉上,江籬就消失不見了。怕他還在找江籬的惡夢當中。
當他找江籬的時候,整根弦是緊繃著的。
如果江籬真的沒找到,或者找到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江籬,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這樣瘋狂了。
&ldo;陳意哥哥,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逃出來的嗎?&rdo;江籬想找個人說說。
她感覺到了陳意情緒的緊繃,身體的僵硬。
江籬覺得陳意肯定是嚇壞了,自責得像是極為厲害。
她想告訴陳意,她沒事。她想告訴陳意,真出了意外,她會想盡辦法保全自己。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可能。
可是真的出事了,人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完蛋了。
&ldo;阿籬,別說,求你,別說&rdo;陳意的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聲音有點哽咽。
江籬覺得這真的不像陳意哥哥了啊,他在逃避。他在害怕。
江籬伸出手,輕輕摸著陳意的頭髮,溫柔的,現在,江籬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ldo;不怕,我平安了,你沒有在做夢。&rdo;江籬只是安慰著他。
既然現在陳意不想聽,江籬就不說。她會等陳意做好準備的那天。
兩人睡到天亮,警局的電話打過來了,對方呢,反倒是惡人先告狀,要把江籬告上法庭,理由是傷害罪。
當時在現場的人,包括羅榮南在內,都是頭皮發麻。
江籬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下手真的夠狠的啊。
一個男人,都不是男人了,跟太監沒有區別了,這一輩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而陳意,也是夠狠的,真的送到醫院,沒準還有接上來的可能呢,他倒好,下腳踩了個稀巴爛。
陳意冷冷地道:&ldo;告吧,我們奉陪。阿籬是正當防衛,對方連醫藥費都別想拿到一分錢。&rdo;
江籬還在他的懷裡。兩人昨天睡得都晚,今天醒了,誰也不想起來,就靜靜的賴在對方的懷裡,相擁著。
&ldo;阿籬,昨天的事情,你只要回憶起來,不痛苦,你能說,你就說吧,我聽著。&rdo;陳意擁抱著她。
江籬頭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心臟的跳動,強健又有力。
昨天她被人敲暈了,塞進了車後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