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大,現在有很多山區缺水,咱們還是要珍惜一下國家資源,爭取做到不浪費一滴一粒。”
抹去濺到嘴角的水漬,榑深唇瓣相碰:“給你洗臉,算不上浪費。”
“口水,是貓咪的洗臉專用方式。”將水一飲而盡,他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這個節約用水的方式,很適合你。”
肖然:???
“廢物利用,”餘南憋著笑,彎身把手肘搭在他的肩上,揚起手豎起了大拇指以表贊同:“然子,深哥這提議,確實很不錯。”
低睨著白了一眼,肖然一把拍開餘南豎起的大拇指:“去去去!一邊兒去!”
餘南腦子裡什麼的東西一閃而過,賊兮兮的湊近了他,在他耳邊低聲建議:“還有一個方式我覺得也可行。”
肖然越是聽,臉色就越難看,最後乾脆將人椅背推開,揩了把臉扭頭睨著他,眼裡渾是嫌棄:
“南大傻,你怎麼就那麼噁心呢?我看你以後改名叫南噁心得了!”
不用猜也知道餘南在肖然耳邊說的不是什麼好建議。
緩緩坐直,榑深瞥了兩人一眼,翻身下了床,動作流暢利落。
一點剛才受傷虛弱的樣子都找不見。
這一幕可是看呆了還在打著嘴炮的兩位追風少年,動作異常統一的撓了撓後腦勺。
肖然不解:“不是,老大,你這傷不是很多很嚴重嗎?”
餘南疑惑:“可是為什麼現在看著,沒那麼嚴重了呢?”
,!
彎身穿好了鞋,少年直起腰來,垂眸掃了眼自己身上,哦了一聲:“流了不少血,是挺嚴重的。”
他眼尾暗光乍顯,一閃而逝,染著無奈的淺笑。
還真是個不吃虧的主,他騙了她,所以她連一點點內息都不願意用來給他把上口處理一下,而是把他送到了醫院。
來吃這藥水啃噬的苦。
兩人:……
合著您老還有神奇的自愈能力傍身?那怎麼剛才人姒笙在的時候你不好?
眼瞧著方才剛來是還看見一臉氣息懨懨的少年如同變臉似的,氣色紅潤,健步如飛起來,肖然和餘南都沉默了。
嗯,現在確定了,那個什麼姒笙,他們深哥真情根深種了。
那不然,這兩幅面孔的高階待遇,他們啥時候得過?
抬腳不緊不慢的邁著步,榑深手指捏著外套拉鍊劃拉到底,反手將沾了不少血跡還破了不少小口子的衣服脫下來,隨手往後扔。
肖然趕忙伸手接住。
“扔了。”
“這不扔也穿不了了啊!”扒拉著衣服上的口子,肖然嘶了一聲,咂咂嘴:“老大,你這得是捱了多少口子!”
餘南手插著兜,看著那破洞不少的校服外套:“深哥,你這次是和誰幹的架?不會是姒笙吧?”
“啥?姒笙?那不能吧?她還把咱老大送醫院了呢!”
“說不定是良心發現,覺得自己下手太重了,怕深哥訛上她呢?”
“哎,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點道理啊……”
前面走著的榑深忽然間停了下來,兩人差點沒剎住車撞上去,好在反應快也停了下來。
歪著腦袋看前面,肖然疑惑:“老大,怎麼不走了?”
唇間輕吐了口氣,榑深對著兩人道:“你們兩個,去藥房視窗拿藥,單子在衣服兜裡。”
“哦還有藥啊!”
餘南勾著他的脖子,回頭看榑深:“那老大我們去拿了,你先去樓下等我們!”
兩人抱著他的衣服,往藥房的方向去。
耳邊清靜下來。
站在電梯前,面前的不鏽鋼面牆隱隱綽綽的映出少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