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尚寡,耕地多荒,似國藩這般食量,恐我主難以資供,奈何?”典韋知道他是在開玩笑,當即拍拍肚子,朝是勳微笑道:“吾尚有關內侯俸祿,儘可食用,不勞使君資供也。”
是勳“哈哈”大笑,隨即關照典韋:“非議國事,何必論及名位?國藩呼某之名或字皆可。”你又不是我門客起家的,開口使君,閉口主公,我可承受不起啊。
典韋連掃了三塊牛排(光論分量其實可以算四塊),雖然意猶未盡,終究不好表現得太過貪婪,於是暫停叉匕,索湯來喝。是勳一瞧大家夥兒都吃得差不多了,可以開始談點兒正事了,於是便又舉起杯來,敬了一圈,隨即便問典韋:“國藩自都下來,近日內外可有何訊息否?”
他最窩火的就是這年月通訊水平實在太差,尤其自己鎮守在幽州這種偏州遠地,就覺得兩眼一抹黑,幾乎隔絕了天下大勢——就連來自遼東的情報,都得快馬四五天才能傳到他面前。所以要詢問典韋,你有沒有從許都給我帶來什麼訊息、情報呢?
典韋抹抹嘴巴、鬍鬚,點頭答道:“乃有兩事,一則朝廷賜丞相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二則此前朝廷遣使,命劉表、孫權、張繡遣送任子,韋來時聞張繡之子已在道上,而劉、孫處尚無訊息也。”
荀文若還是挺有能量的,請賜贊拜不名等特權,從董昭開始煽乎直到今天,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此事上應天心(其實是曹操之心),下順民意(其實是曹氏屬吏之意,其中也包括了部分的“汝潁派”),荀彧就能硬生生地一直頂著,直到不久前才被迫鬆了口。這事兒不必典韋提,是勳也是知道的。
至於要求劉表、孫權等人遣送任子,是勳也略有耳聞,但是張繡的兒子已經在前往許都路上了——計算典韋從許都趕赴薊城的時間,這時候應該已經進了京吧——是勳倒是才聽說。至於劉表、孫權不肯向朝廷遞送人質,倒是也在意料之中,在原本的歷史上,孫權就曾經猶豫來著,後來聽了周瑜的諫言,乾脆當曹操的要求是耳旁風。
不過是勳最想了解的,還不是這些事情,而是——劉備如今在蜀中,勢力究竟如何了?(未完待續。。)
第二章、重振幽州
是勳鎮守幽州,已近一年,因為距離實在遙遠,因此對於蜀中的局勢,他不但瞭解得非常膚淺,而且訊息徹底滯後。他只是聽說,劉備、劉璋、張魯、趙韙四家大戰,首先扛不住的乃是趙韙——建安九年六月,趙韙部下龐樂、李異掀起反旗,順利地攻殺了這位巴郡太守。
三巴之地,瞬間就被空了出來——以龐、李二人的威望和實力論,自然不可能接替趙韙成為新的第四勢力——另外三家急不可耐地伸出手來,妄圖瓜分趙氏的遺產。著其先鞭的本是張魯,遣其弟張衛直入巴中,擒殺龐、李二將;趕上個晚集的是劉備,派關羽入巴,雖然順利攻佔郡治江州,隨即便為漢中軍所阻,再難寸進。
倘若事態僅僅如此發展,那可以說——劉璋死定了。劉備、張魯本有盟約,就此併力以向成都,則劉璋斷難抵禦。問題張魯隨即便遣使去見關羽,要他把江州吐出來,因為劉備得蜀、張魯得巴,本來就是預先商定好的協議。然而關羽新被劉備署了巴郡太守,到手的地盤,誰肯放棄?我不繼續北上去奪取全巴,就算挺對得起你們張家啦。以此為契機,再加上劉璋用鄭度之謀從中挑撥,兩家正式翻臉,三方鼎立,繼續展開混戰。
對於是勳來說,不久前才剛得著這個訊息,但已經滯後了足足半年,這半年過去了,如今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