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抬起手來的時候,洶湧的火焰就像是被他所馴服的野獸奔騰而出,衝擊著碧藍的水波,兩種顏色相互輝映碰撞,激烈追逐,整個世界都為了這滿目的湛藍與赤紅而顫動。
炫目的光芒照耀在他們身上,閃爍明滅,這樣的場景,不管看幾次,都讓人目眩神迷,她輕輕的走到周防尊的身後,拽住了他的衣角。
赤色之王轉過臉來看著她,花春仰著頭,朝他燦爛一笑,紅色與藍色在她眼底交織成一種絢爛的美麗顏色。
她只是笑著,卻不說話,只拽著他的衣角,然後默默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尊先生,謝謝你。”他感到少女溫順的倚在自己身上的身體柔軟又溫暖,他聽見她聲音溫柔而帶著微微的羞澀,“……今晚的月色,一定很美的吧。”
赤色之王頓了一頓,發出一聲帶著疑惑的鼻音,“……嗯?”
花春往他的背後躲,不給他看見自己帶著捉弄笑意的表情,“不會告訴你意思的喲。”
……這種隱晦的暗語說的太明白就沒有意義了嘛!
“能見到尊先生真好。”她躲在他的背後,小聲的笑著說道。“尊先生……意外的很會安慰人呢。”
能成為朋友,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花春睜開眼睛的時候,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她一坐起來,就發現床頭櫃上多了一個手工相框。
照片上,帶著兔耳髮箍的少女微笑著蹲在地上,她的左邊抱著我愛羅,紅色頭髮的男孩有些羞澀的靠在她的身上望著鏡頭,而右邊的鳴人卻對著鏡頭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花春神情溫柔的撫上那張照片。
……還有,最後五天的時間嗎。
一想到這裡,她就無比的慶幸,還好她沒有用這個世界的規則去束縛兩個忍者,如果他們回到自己的世界,卻被她所教導的“不可以殺人”的規則所困擾的話,鳴人和我愛羅,要怎麼才能成長為史上最強下忍,和史上最年輕的的風影?
……沒有辦法殺人的忍者……最著名的不就是白嗎!
當初花春為了她的性別苦苦糾結了好久!啊不對……是他。
不過,雖然最後死去了,但是為了自己的信仰付出了一切,他應該是很開心的吧?
……但是如果是鳴人和我愛羅的話……不管死亡是多麼的毫無遺憾,花春都希望他們能好好的活下去。
會好好長大的,看著照片上兩個小小的孩子,花春這麼告訴自己,他們會好好長大的,在屬於他們的世界裡,雖然會遇見挫折,傷痛,經歷背叛,陰謀,戰爭,但是最後都會好起來的,收穫友情,親情,會成長,會學會溫柔,會變得強大,會找到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會找到自己重要的東西,會成為被人依賴和仰慕的英雄……
不停的這麼告訴自己,好像這樣做的話,心中那種即將分離的痛苦就能夠得到解脫一樣。
但是,那樣的話,她在他們的生命中,到底算是什麼呢?只是一個過客嗎?
……嘛,過客就過客吧,最起碼,那些美好的回憶和快樂,都是真實的。
這麼想著,花春收回了自己的手。
……食骨之井和十年後火箭筒嗎……食骨之井有點遠呢……果然還是……十年後火箭筒吧?
而且,十年後火箭筒好像有時限呢,說不定,我愛羅和鳴人,可以回來?
即使知道不大可能,可花春還是忍不住抱著這樣不切實際的幻想,她換好衣服,忽然看見了自己昨天晚上放在桌子上的照片——那是鳴人昨天晚上給她的照片,花春頓了頓,將它放進了自己的錢包裡。
似乎是昨天晚上睡得比較早,花春下樓之後,發現鳴人和我愛羅還沒有起床,甚至連哪吒都沒有起來,每天都讓哪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