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蛋了,你們還有好日子過?你們還能錦衣玉食,還能高屋華宅的享受麼?”
憤憤然一甩袖子,林驚風狠狠的指了指苗渺渺,他想要說點什麼,但是看到苗渺渺潸然淚下的可憐模樣,卻又將到了嘴邊的兇狠話給縮了回去。
沉默了半晌,林驚風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
“渺渺,你這弟弟,多熬煉些年數,再想辦法為他謀取官職吧。”
“就他現在這狗才模樣,給了他好處,他也只會招災惹禍找死。”
走到苗渺渺身邊,拎起豹貓頂瓜皮,隨手將肥胖的豹貓丟去了精舍角落,林驚風的手已經順著苗渺渺胸前白嫩細膩的豐盈抓了進去。雙手猶如靈蛇一般,靈巧的將那一對彈力驚人的豐盈扭成了各種模樣,在苗渺渺迷離的眸光中,林驚風陰惻惻的笑了。
“好幾個月心思白費,這小子,有點運數。”
“想要恩襲?好,我讓你恩襲,你就來罷!”
輕輕的哼了一聲,林驚風轉過頭,向屏風後的四位少女低聲呵斥了幾句。
四位少女身上青羅長裙突然滑落。露出了她們矯健有力的纖長身軀。她們轉過身,從背後壁櫥中,取出了漆黑如墨,比蟬翼還要薄上數倍,彈性驚人的緊身衣衫,飛速的穿在了身上。
這緊身衣將她們全身裹得密不透風,就連雙眼的部位都蒙上了一層稜形的黑色水晶。
她們化身為黑夜的幽靈,輕巧的竄出了精舍。一陣狂風暴雨撲面而來,她們的身體詭異的化為半透明的水色,輕巧融入了風雨之中。
初始還能看到幾條半透明的朦朧身影在雨水中快速前行。地上還能看到幾個淺淺的足形水印。但是幾個呼吸後。這些影子就徹底消失,完全和疾風驟雨融為一體。
陰雪歌家宅正堂上,司馬相肅然端坐在堂上。
他手持陰雪歌擊殺蟊賊的烈風弩,輕輕的撫摸著上面被鮮血染紅的三條箭矢狀法印痕跡。
“果然是。父親英雄。兒子好漢。”
把玩了一陣。司馬相往侍立在一旁的陰雪歌望了一眼。
“殺人的時候,怕不怕?”
隨行的律府法衛已經勘測清楚,三個蟊賊。只有一人被箭矢擊殺當場,其他兩人都是被重傷後,由陰雪歌梟首、穿心斬殺當場。
一個十六歲的孩童,沒有經歷過任何的風雨考驗,面對三位雨夜闖入自家的蟊賊,能夠提前知曉賊人的動靜,並且冷靜的拿出兵器一擊得中。
不要說陰雪歌,就算是渭南城內的巡街法役們,有多少人是真正碰到過人命的?
“怕,當然怕。”
司馬相只是好奇的問一句,但是陰雪歌卻是很認真的回答。
“只是,再怕也要殺。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殺我。”
“我到也就罷了,家裡還有一個蠢丫頭,捨不得。”
司馬相呆了呆,他倒是沒想到陰雪歌會這般說。
換成其他家的少年郎,有了在他面前表現的機會,哪個不會慷慨雲天的吹噓幾句呢?
敢直言自己很害怕,卻不得不拼命,這份坦誠就極其難得了。
而且,居然還為了一個小丫頭拼命?賣身為奴的小丫頭子,在這個世界,可無甚地位。
青蓏傻呆呆的站在陰雪歌身後,不時好奇又小心,帶著幾分敬畏的偷看司馬相一眼。
律府是個很可怕的衙門,法相更是比太守更讓人恐怖的存在。曾經有人說,州牧、太守之類的官員,那是‘牧民官’,是‘父母官’;而州郡的法相麼,他們是‘屠民官’。
一個‘屠’字,一切盡在不言中。
青蓏或者去市集買菜,或者去藥鋪給陰雪歌買各種製作藥膳的藥草,和左右鄰舍的三姑六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