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刮傷的血痕,衣衫也被人扯破了幾道口子。顯得狼狽不堪!黃怡芳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淺笑。
柳如煙見自己容顏被毀,那股子隱藏在心底的血性徹底被激發出來,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茶盞,見人便朝人後腦砸去。也給柳如心製造了機會,趁機躲掉幾個人的攻擊,來到黃怡芳的面前,素手輕揮,氣勢如虹,“啪!”的一聲,手掌落在了黃怡芳那正得意的臉上。
這一聲脆響不僅打的黃怡芳腦暈目眩,就連原本還喧鬧的場面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黃怡芳不可置信的捂著那發燙的臉頰,雙眸赤紅的瞪向柳如心,道:“你敢打我!?你竟敢出手打我!”
她自小便仗著有個鎮國公夫人的姑母,作威作福慣了,還真沒吃過這樣的暗虧。一時間,殺了柳如心是心都有了。
這般的動靜早就引來了外人的圍觀,不過是忌憚著兩人的身份,這才不敢靠近。可是,好奇乃是人類的天性,又怎會錯過這一精彩的一幕。則,包廂的不遠處圍滿了人群。待素白等人抱著大大小小的禮物回來後,見到這一幕,頓時心底一沉,以為是郡主出了事,連忙擠進人群,向那間包廂裡擠去。
等好不容易擠進了廂房,剛好看見柳如心那青紫一片的面頰,頓時心驚不已,狀似呆傻的愣在那裡,待反應過來後,也顧不得手中的物品了,立馬飛奔到柳如心的面前,心疼的扶住柳如心,道:“郡主,你有沒有怎麼樣,可有傷到哪裡?”
待檢查完柳如心的狀況後,這才轉頭看向黃怡芳,厲聲喝道:“你們好大的狗膽,竟敢在京都天子腳下動手傷人,還有沒有王法了!來人,還不速去報官,光天化日之下,歹人竟敢謀害當朝郡主,那可是罪該當誅的大罪!不想被牽連的還不速速散去!”
自柳如心落水醒來後,人逐漸變得強勢了許多,身邊的丫鬟們也跟著有樣學樣,所以,素白一怒,那股由內而外的氣勢也不容人小噓。
那些僕婦們見柳如心的幫手都來了,頓時也蔫了下來,就連驕橫慣了的黃怡芳,此刻也不敢再說柳如心是那招搖撞騙的騙子了,只瞪著一雙大眼,憤恨的盯著柳如心,嘴硬道:“報官就報官,丹陽郡主又怎樣,難道你是丹陽郡主就能無法無天的仗勢欺人嗎?須知,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的道理!就算到了官府,我們也佔著一個理字,又何須怕你!”
黃怡芳本還有有些懼了,可是,轉念一想,反而又釋懷了!暗道:就算你是丹陽郡主又如何,比起後臺的強硬,我黃怡芳可是一點也不比柳如心那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差!所以,誰怕誰呀!
黃怡芳比柳如心更加懂得何為官官相護的道理,也將這其中的奧妙運用的惟妙惟肖。她能夠橫走街頭,不正是因為她不僅有一個身為正三品的禮部侍郎的爹,還有一個做鎮國公夫人的姑姑,別人才會對她跋扈的舉動多加縱容嗎!
如此想著,面上也就帶了兩分傲慢不屑來!這一狀,就算告到御前,她也是不怕的,她身上的傷可比柳如心傷的嚴重多了。更何況,也是那柳如心率先動手傷人。她雖然吩咐奴僕教訓於她,那不是沒得逞便被她打了嗎,所以,不算!
柳如心看著黃怡芳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也不計較,只冷冷的對著素白吩咐道:“去拿本郡的名帖,遞到宗人府,就說本郡讓人傷了!另外,讓人去傳黃礗仲,順便問問他是怎麼教養女兒的!光天化日之下,膽敢縱奴行兇,這是遇到本郡,倘若是那無權無勢的百姓,還不得被她當場打死!”
“你胡說什麼?分明就是你搶了我預定的房間,然後又揮鞭打了我的人,怎麼還有臉來個惡人先告狀!我看你分明就是仗勢欺人!”黃怡芳在聽到柳如心要拿名帖遞到宗人府的時候,心裡便懼了!如今,竟然還要牽連自己親父,便再也忍不住了,氣急暴跳的反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