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不要把我想得太好。”
她輕笑一聲,轉身。
杏眸輕斂,視線落在謝雋臉上,從額頭到紅庾的唇瓣。
“如果是我做事,不會留下這麼簡單的把柄。”
“如果留下,必然是想讓你知道。”
“想讓你感動的手段而已。”
謝雋突然不知該說點什麼,溫覺很少會這樣鋒利的懟他,兩人之間似乎也沒到達這種劍拔弩張的地步。
只是各自都在生氣罷了。
躺在床上,謝雋開啟終端開始數日期,還有兩天,確實就是新年。
人類總願意把舊的一年不好不順遂的東西都拋之腦,在新的未來尋求些安慰。
浴室的門開啟,女人走了出來,見旁邊的櫃子上放著她往日喝的礦泉水,眸色輕緩。
掀開毯子躺了下去。
謝雋也平躺著,其實現在月份一點點大,腹部的重量開始讓他能夠有感覺,他習慣側身睡,但謝雋
既不想背對溫覺也不想面對溫覺。
就這樣不舒服平躺著。
“為什麼說‘也沒什麼好的。’?”溫覺的聲音很輕,但是在這樣靜謐的環境匯中足夠了。
是指剛才他不高興溫覺正式繼承爵位的話,他不高興的氣話。
“我不喜歡這樣,謝雋。”
她的語氣正經又嚴肅。
旁邊有些毯子移動的窸窣聲,謝雋感受到了alpha的體溫。她的語氣又慢了下來,似乎只是在認真表達不滿。
“別這樣對我,雋。”
謝雋睜著分明的桃花眼,攥著毯子,還是轉了身面對溫覺。
“你好幾天不聯絡我,我也不喜歡。”
總歸還是一兩句軟話就能崩潰的敏感孕期,鼻尖紅紅,咬緊了唇瓣讓淚花在眼眶打轉。
溫覺的脖頸修長,她偏轉,剛好見視線落在謝雋的臉上。
男人的碎髮散在她耳廓。
只這樣一眼。
她就心軟了。
溫覺半闔眸子,聲音有些低沉。
“我想見你,又害怕見你。”
“這些天巡邏時遇到了一位懷孕oga,他渾身抽搐,體徵開始下降,□□的群系星人似乎對他進行了血契,他在還有意識的最後一秒握住我的手”
“他說‘請幫我把孩子剖出來。’”
溫覺將手伸過毯子,落在謝雋的小腹下。掌心感受的溫熱,讓她有些輕顫的聲音鎮定下來。
“那個孩子的身體很軟,他細聲在哭,原本應該被醫療院帶走在育嬰箱中接受治療。但籍管所的人出現了,他們憑藉細則判定孩子是群系星人血脈,在一個不足月的嬰兒手臂上落下了奴籍。”
她緩緩睜眼。
溫覺眼底是悲涼,還有可笑。
“正如你擔心的,不止血脈中嗜血的本性,外在的因素才是最大的顧慮,如果是我們孩子,那他的出生需要印上奴籍嗎?”
謝雋聽得渾身冰涼,他垂頭:“對不起我的血脈”
溫覺雙手捧起他的臉頰。
“不是對不起。”
她的舌尖舔舐過哪些淚水。
“而是不應該。”
“這些本是不應該的。”
晉江獨發
新年的前一天。
帝星開放了短暫的限制出行,知道這個訊息後最興奮的應該是棲來。
少年早早在樓下綁手絲帶,校服是小西裝小西褲,因為新年綁了個紅絲帶的禮物。
“芙萊尼,幫幫我,這個蛋卷我煎不好。”棲來把鐵鏟順理成章遞給芙萊尼,又開始擺弄自己的榨汁機。
芙萊尼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