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縮,這樣挺好,郭大哥,你費心了!”張敬突然打斷郭主任的話,然後點點了那張廣告小樣,“這個不錯,我看不出什麼毛病,就按這個做吧!”
“好好,張先生能滿意就好了!”郭主任又收起這張小樣,再從桌面上取一張給張敬看。
就這樣,郭主任和張敬兩個人在這間辦公室裡足足呆了一上午,不斷地反覆推敲著每一張宣傳設計小樣。其中最麻煩的就是門店裝修的那張樣圖,郭主任做得很現代化,而張敬想古典一些以配合傘面的基調,光是這一張圖,張敬和郭主任就僵持了近兩個小時,後來以張敬投降而告終。
主要是郭主任說得確實有道理,本來傘的本身就有些老舊,如果店面再古風化,恐怕會嚇跑一些年紀小的女孩子。
中午的時候,張敬想留郭主任一起吃飯,可是郭主任說什麼也不願意留下來。張敬也不堅持,從公款裡提了五萬塊塞給了郭主任,這些錢主要是海報宣傳單、報紙廣告費和郭主任那票兄弟們的辛苦費。
到了下午,張敬左右無事,就拎著一個本子和一支筆,跑出去找了一間大一點的百貨商場,在人家賣傘的櫃檯前,做起了一系列的市場調查。本來這個調查應該制調查單,可一是沒有時間,二是不需要海選,張敬就自己一個人,直接做起了互動調查。
晚上張敬回到家的時候,累得全身無力,一頭紮在沙發上,這時候就算面前有個光屁股的大美女,張敬也不一定有興趣了。
張敬一個人累也就算了,反正身邊三個美女能侍候他呢!只可惜,那三個美女現在也都是東倒西歪的,這一天,她們和呂曉毅一起在倉庫那邊,把所有的傘都整理了出來。兩千多箱啊,她們只是做點輕活,就累得癱自己床上了;呂曉毅更慘,現在就趴在從前宋妖虎的床上,睡得像條死狗,口水流了三尺多長。
這五個人一直休息到晚上八九點鐘,才勉強爬起來,由雷純和呂巫一起做了點飯,大家狼吞虎嚥地一掃而光。
吃完了飯,呂曉毅和呂巫就回對門去了。雷純和宋妖虎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張敬自己在臥室裡關掉了燈,點亮一盞檯燈,在自己臥室裡的那張小寫字桌上,把今天自己做的那些調查紀錄拿了出來,逐一地研究起來。
漸漸地夜深了,張敬還伏在案頭在研究調查單,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以前在北京的時候,這種場面在鑽石手的辦公室裡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
張敬可能是感覺有些累了,點起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挺起腰,靠在椅子的背上,扭過頭望向窗外的夜空,心裡面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說實話,張敬是有點想念曾經的兄弟們了,鑽石手裡的每一個人,農凌峰、方晴好、小Tom、錢春多、宋、田五騰、石頭、剪刀、阿布,甚至還有蔣潔。這種感情很複雜,張敬除了想念之外,還有很深的怨念,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回來這麼久了,除了小Tom,他打過哪怕一個電話,問問他過得好不好。難道真得像蔣潔說的那樣,大家的心裡對自己一直都有意見,只不過誰也不敢說。
敬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甚至沒有發現自己臥人推開了。雷純站在張敬臥室門口,手裡端著一杯咖啡,看到張敬正在出神,雷純突然心裡酸溜溜的。
“想美女呢?”雷純走到張敬身邊,輕輕地放下咖啡,微笑著柔聲問道。
“啊?雷純,你怎麼還沒睡?”張敬微驚。
“我睡了,誰侍候你咖啡?”雷純的朱唇抿成一條兩端向上的曲線。
“除了咖啡,你還能侍候我很多事呢!嘿嘿!”張敬咧嘴一笑,突然出手,把雷純摟坐在自己的懷裡。
“啊……”雷純輕呼一聲,用玉指不輕不重地戳了張敬的額頭一下,“你注意點,小虎還沒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