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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為了不打草驚蛇,連斥候也不敢派出,全部眼巴巴的看著渡口的木橋。

時間緩慢難熬,這一等便是從巳時到午時,從午時到未時,又從未時等到申時,一直到夜幕蒼茫,也沒半個人影。

士兵們窩在樹林裡脖子都酸了,林間寒風颼颼直望脖子裡灌,凍得大家渾身抖,又不能生篝火取暖,苦不堪言。

樊熊都從右側的小樹林裡跑來鄒金海所在的樹林多次,不斷的詢問秦兵何時會來,鄒金海正一肚子氣沒處,樊熊每次來都被他罵的狗血噴頭回去,但是不到半個時辰,這傢伙準時再次來到,煩不勝煩。

鄒金海原本對自己這個計劃很有信心,這麼長時間,敵軍未至,甚至連李常雄的大軍也沒到來,這不得不讓他感到一絲不安;已經派出去數十名斥候前往東渡口和彭城左近刺探,他怕敵軍狡詐忽然從東渡口過河,繞路襲擊彭城,那可就糟糕之極了。

回來的斥候帶來了讓他寬心的訊息,秦軍並未過河,快馬斥候們幾個時辰內幾乎將彭城周圍百里搜了個遍,也沒見到一個秦兵的身影,呂縣方向也並無動靜,種種跡象表明,秦軍還在渝水以南的某個地方,甚至有可能被李常雄追,雙方已經交戰了也說不定。

鄒金海沒有其他辦法,他只能死等,前進是不可能的,萬一正面遭遇,自己這四千人就交代了,後退也是不行的,自己的判斷應該沒有問題,烽火傳遞過來的訊息據對不會有誤,誰也不敢在這件事走前朝周幽王的老路。

夜晚也確實冷了些,看著士兵們瑟瑟抖的摸樣,鄒金海後悔自己為了趕時間,甚至連紮營的帳篷都沒帶,為了解決寒冷的問題,鄒金海忽然靈機一動命人將四大校尉都叫了過來;四人要以為他要下達撤軍命令,歡天喜地的跑了過來,誰知鄒將軍嘴裡冒出來的是:“全體出動,為防敵軍渡河後四散逃逸,在沿河兩岸的平地開挖陷阱,沒隊五十個,要長寬深各十步,先挖好的有賞。”

四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將軍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肚裡埋怨著回去,帶著同樣鬱悶不已計程車兵開始在東西兩側的河岸挖開了,還別說,這一招就是管用,士兵們被寒風灌得僵硬的身體熱乎起來,雖然不能笑語歡歌,但是臉色明顯好了許多,身手也矯健起來。

二更時分陷阱挖好,鄒金海又命砍伐樹枝覆蓋其,覆之以泥土,細細的殘月照耀之下,幾乎看不出陷阱的存在,幾下一折騰,三更都過了;折騰了半天,士兵們也都累了,睏倦是鄒金海無法解決的,於是他只好命令輪流睡覺,士兵們砍伐樹枝搭起擋風的屏障,鋪厚厚的乾草,一個個蜷縮在地,呼呼大睡起來。

鄒金海毫無睡意,他想,無論如何堅持到明天天亮,若秦軍不至果斷退守彭城,這裡再呆下去,恐怕士兵們都要生病了,再說乾糧帶的也不多,只帶了一天的伙食,難不成空著肚子在這裡等著虛無縹緲的秦兵?

漫長的黑夜終於過去,東方天際漸漸白,漸漸的一輪紅日從地平線露出來,鄒金海瞄了瞄對岸空曠的原野,徹底死了心,他起身活動活動身體,牽著馬兒來到渝水河邊飲水,蹲下身子就著清冷的河水洗了洗倦怠的面容,正要對身邊的親兵下令撤回彭城。

忽然間,他感覺腳下的大地在抖動,這輕微的陣陣震動對他來說最熟悉不過了,這是馬蹄他在地的震動;他緊張的直起身,伸手示意身邊的兩名親衛噤聲,側耳傾聽。

隆隆的轟鳴聲如悶雷滾過大地,遠方的地平線一大排黑色的小點正朝這邊奔來;鄒金海心跳加,迅帶著親衛匿入樹林中,同時命親衛將兩邊樹林裡熟睡計程車兵全部叫醒。

眾士兵茫然四顧,那滾滾而來的隆隆聲讓他們馬緊張起來,“來了!真的來了。”

沒錯!奔來的正是黑衣黑甲的慕容垂和剩下的四千多名士兵,折損了四千多人的這支隊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