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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旺大媳婦會叫閨女妞妞看著我與我做伴。還囑咐了妞妞說若是我要喝水便倒給我,要是我要解手便去尋她。除此之外,這女人大多隻在吃中飯的時候才露個面,來瞧瞧我有沒有企圖逃走。

一直到了晚間;才總算到了我被允許可以舒散舒散的時間。

旺大的媳婦會拿著要做的活計和一尺來長的粗木棍到屋裡來;解開捆綁我雙手的粗麻繩。和我說說話。

日子在忐忑不安的恐懼;小心翼翼的打探訊息,以及觀察地形中如坐針氈的度過。一連三天我閤眼的時間屈指可數。真的害怕,害怕自己會被人謀害在睡夢之中。

雖然……嚴格的說起來,我其實是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但是,即使已經死過也無法對死亡變的習慣,處之泰然。

雖然知道逃跑是件幾乎不可能而充滿兇險的事情。但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希望自己不要束手待斃。

“旺大嫂子,你男人怎麼都不回家啊?扔你一個女人家帶著女兒兩個在家,粗活重活都靠你一個,也太無情拉。”

我儘量用漫不經心的口吻問著,甚至都不敢去拿眼看那女人,就怕她從我的神色裡看出我的企圖。這幾天以來,第一次向這個女人打探。之前都是白日裡從還不懂事的妞妞嘴裡套話。

“我說姑娘,你當我們山野裡的婆娘和你們這種官宦人家的小姐一樣的嗎?沒出嫁前被爹孃珠子似的供著,嫁了人又有自己男人疼。一樣事也不做,只管彈彈琴吟吟詩的打發日子。過個三五年只要給男人添幾個小子就算完事了?”旺大的媳婦一邊手腳乾淨麻利的在燈下納著雙鞋底。一邊不屑的恥笑著我。

“咱們這旮旯裡生養的女人哪個不是從你這歲數就開始下地幹活的?就你這麼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樣子,在咱們這塊根本沒人要!要不我咋會指望著我男人跟主子說說,把你交了給張老三,買去堂子裡頭呢?姑娘,就你這樣的,除了當小姐也只能做那個拉。”

這臭婆娘原本人就長的不怎麼樣,講話還這麼俗不可耐招人生氣!

“雖是這麼說,只是也沒個男人一直不回家的道理啊。旺大嫂子,這男人一要是手裡頭有了錢,就想動花花腸子。我家阿瑪不也是,家裡大老婆不算,連同我額娘並幾個姨娘。女人好歹也四五個了。就這麼著,還時常跟了官場上的朋友去京城的八大胡同找姑娘喝花酒呢。”

隔了好久,我才又拼命按耐下自己火冒三丈到想罵人的心情,繼續努力和她扯話。

“嫂子,你男人這次把我劫回來,他主子能不給他點好處?那可是當朝的皇子啊!”我冷笑一聲,心想自打我來這起除了只得罪過你們八爺黨,還真認識的人沒幾個。無緣無故要把女孩子綁票的,沒點深仇大恨沒點不得不做的緣故,平常人誰會幹啊?

雖然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直揚言要把我賣給人販子。但是照我想來,如果旺大果真是八爺他們的手下。那多半是會弄死我了事。在吃不准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去記憶的前提下,讓我活著只會留下隱患。

“皇子??你說咱們家旺大的主子是紫禁城裡的皇子??”女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怎麼?嫂子不知道?說起來,我這兩日也奇怪呢,你男人給阿哥們做事,怎麼家裡窮的只有稀粥可以過日子。嫂子,你男人該不會在哪兒還有個家吧?”我壞心眼的故意做出一副很為她擔心的樣子。再接再厲的挑撥著他們的夫妻感情,“也不知道這裡離京城遠不遠的,要是離的近那就更糟糕拉。”

“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已經被我說的失魂落魄的女人瞪著渾圓的眼睛呆滯的望著我。

“嫂子,我說句不中聽的話。你一個窮山上住著的女人,跟京城裡的女人是比都比不上的。別說是八大胡同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