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直到獵物出現在他充滿嗜血紅光的視線裡。
洋深慢慢地將身體恢復成人形,一樣小小的,除了臉白手白之外,其它的部位都烏黑一片,跟四周的景物非常不協調。他的模樣彷佛在白紙裡,用麥克筆畫了一個人,最後在嘴巴的部分用血紅色印泥塗滿。
「獵殺他們又不難。」
「是嗎?如果很容易的話,你怎麼會變成這模樣?」
「那是因為他們一起打,一個一個的話……」隨便找上一個落單的,他都有機會讓他們變成泥土裡該腐爛的養分。
「哼!」
過核一點也不覺得洋深所說的話有多少事實存在。他是一個現實的人,獵物有多大的能力,處在什麼樣的環境裡,他都會考慮在內。
要一個一個打,他就會一個一個誘出,要一群一群打,他會想到如何一次讓所有人全滅才行動。
「那個叫做非黑的人不是說,只要不被殺得連一塊肉屑都找不到的話,都不用擔心死的問題嗎?」要是他擁有這樣的條件,早在發現朔華幾人的第一時間裡,衝上去全部幹掉。
「我對被人殺得剩一塊肉屑並沒有興趣。」
得到承諾是一回事,他要不要因為這樣的承諾,而失去原則又是另外一回事。對他來說,非黑的承諾不過是任務失敗後,一張備用的保命符,他連是否真的會實現都不確定,又何必照著做?
他可不會瞎到連那個非黑是什麼樣的角色都弄不清楚。儘管那一雙看著自己的眼睛,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但是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強大的傢伙並不喜歡他,而且對自己的厭惡感,絕對不會比對眼前那一群人少上多少。
這樣的情緒在一個強大的人身上,不需要用大腦多想,也能明白如果他成功殺了任務目標之後,自己會有什麼樣類似的下場。
那他為什麼還要答應非黑呢?
因為獵殺這一群人馬,本來就是他的目標。
那天,當他跟隨在洋深的身後,到達兩組人馬廝殺的地點時,整個戰局正好已經結束,在他看來,強大如玉嵐等人都可以被消滅,可見這些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狩獵如此強大的能力者,光用想的,都覺得熱血沸騰。他連收拾戰場,確定曾經的夥伴是不是還活著的這件事,都懶得去執行,馬上偷偷地跟在那群人的身後,等待獵物露出弱點,再想辦法一擊必殺。
而非黑,便是在他等待時出現的。
即使只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他還是可以知道對方有多麼強大。既然彼此的目標相符合,反正不管答不答應,他都要下手,何不點點頭,免得還沒開始他的獵殺遊戲,就先被這個怪傢伙給殺了?
從確認目標,到開始跟蹤,計劃幾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身邊這一個他以為應該死了卻還活著的怪物。
他自己也是怪物。
不過比起洋深,他覺得自己應該算是比較高階層的那一種。
要是這傢伙死在那一場戰鬥上,他現在的耳朵應該會輕鬆一點。
洋深這個我行我素的傢伙,似乎不曉得一直在人家耳邊不停講話,是多麼惹人厭的一種行為。從過去到現在,他不知為了這點,起過多少次殺機。
偏偏,他還真不曉得該將這傢伙從何殺起啊……
第三章火燒洋深
洋深不是一個懂得忍耐的人。
事實上,他並沒有真正的個性特質在。他的一切行為,都只是依照一種生物般的本能─就像朔華所猜測的,病毒。
大部分的病毒都是單細胞生物,他們沒有什麼思考用的大腦,遇到生物就感染吞噬,有生存的危機就變異進化,想盡辦法滅掉對方。
一直以來在獵殺能力者時,都十分順利的他,沒有感覺到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