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興起的共有二十四個,稍有名氣的有九個。其中擅長音律的有兩個,江南天淨沙的靜鳶姑娘彈了一首好琵琶,以琵琶為武器,此人正氣浩然,俠骨柔腸;西原泣紅莊的莊主,四年之前突然入主中原的神秘組織。此人神秘莫測,只知道莊主是個音律高手,很少有人見過她出手,也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他一頓,“因為見過她的人都死了。”
織錦的話剛落,殿內眾人的臉上一片凝重,織錦在楚夕夜的示意下接著道:“泣紅山莊全是女弟子,莊內的宗旨是誓要殺盡天下負心男子,最近動作非常頻繁。而今武林中,有名氣且莫名死於音律之下的就有很多了,上至朝廷官宦,下至武林富商。據說,都是負心漢。”
織錦額頭冷汗微冒,硬著頭皮道:“請少主恕罪,織錦殿辦事不力?”
楚夕夜冷眸一閃,“嗯?”
“屬下已經動員暗夜所有力量,可是都查不到泣紅山莊總壇到底設在哪裡。只知道她們在西原之上,也會接暗殺任務。西原之地,乃音王封地和西涼的交接之處,我們已經派人進入西原,可是並無所獲。”
“既是如此,也要給我查,想想為何查不出,找出問題之所在。查不出總壇,就查一個個分據點,我就不信搗毀所有的分據點還找不到總壇。就算掘地三尺,衝破青天,我也必要泣紅山莊現世。”楚夕夜眼裡陰冷幽深之光大盛,四殿主從有很久沒見過少主如此盛氣凌人的一面,似有登天入地之氣,讓人俯首稱臣。
“是,屬下遵命。”想了想,硬著頭皮又道,“閣主,有人自稱上次任務的接頭人,說我們接雲隱的暗殺行動沒有成功,要……”他額頭冒出汗水。
“織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
“要賠銀子。”
楚夕夜嘴角噙著冷笑,“很好,我正怕找不到他了,立刻替我安排。”
“遵命。”
“無事便退下。”
“屬下告退。”
眾人領命而去,做著自己該做的事,而他也有他要做的事。他靜靜看著自己的左手,那裡本該有著什麼,這是十來天他一直在想的事。就在今天早晨起來的時候,他突然想到,那是該有一條五色絲帶。
取回來吧,不過一條絲帶而已,不代表什麼;這裡離蕪城,也不過兩天路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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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城。
充滿誘惑的層層黑色的輕紗隨風搖曳,惹人窺視,總是給你留一點縫隙,卻偏偏恰到好處的不讓你看個明白,非讓你心癢癢欲罷不能的難受。
不錯,就和它的主人一樣,似笑非笑的邪魅笑容讓人想把他揍一頓,閒情的時候他也會來陪你玩玩,卻不會讓你好過,偏偏你不能奈他如何。
“我說乾脆一下子殺了,乾淨利落,你非得弄什麼父子相殘的戲碼,兜兜轉轉。現在好了,好不容易把他引出來,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連音域的人都惹來了,我看你如何收場!”這聲音不高不低,獨有的磁性賦有惑人的力量,這話說出來明明和自己有關,聽著卻無關痛癢。
“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蚱蜢。”黑紗遮面的女人沉聲道。
邪魅之人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之事一樣輕笑兩聲,“誰跟你一條繩上的蚱蜢了,本王會在意區區幾個江湖人士?只是閒得無聊陪你們玩玩,你就真當回事。你要記住,我只是給了你這條蚱蜢一條救命的繩子而已,我是不會被誰拴住的。”聲音裡是濃濃的狂妄任意,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此人正是花王花隨意,要說楚夕夜的霸道是冷,那麼花隨意的狂妄就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