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覺多了幾分黑沉。文翰眯了眯眼,忽然一笑,望向馬騰。
“哈哈。馬氏一門三傑,馬徵西膝下三兒,個個都是少年英雄。時下馬鐵、馬休暫在我處,一直好生照顧。今日馬徵西願降,遲早能夠父子相聚。”
文翰忽然提起馬騰三子,話中有話,於馬騰為首,在後的一眾文武皆是臉色劇變。馬騰大手不禁一抖,連忙起身作揖告日。
“我那兩個愚兒,幸得軍侯照料,實乃其之幸也。馬某在此謝過軍侯。”
“呵呵。只怕獅兒難馴。今日馬徵西明大義,識時務,率眾來降。我甚為歡愉。不過,為何不見馬徵西長子?難道他對本軍侯尚且存有不忿之心!”
文翰眯縮這刀目,目光赫赫鋒利,直透而去。馬騰知再難隱瞞,拱手再告。
“軍侯有所不知。我那逆子,在五日前忽然作亂,隨同逆臣龐德、馬岱二人,引三千騎兵擄掠金財,逃遁而去。馬某攔阻不住,已派兵馬趕去追殺。軍侯若是不信,馬某身後舊臣皆可作證!”
馬騰此言一落,頓時文翰臉色變得極為黑沉恐怖。馬騰麾下文武見狀,連忙紛紛發言作證。文翰豈會聽信,刀目愈漸冷寒,驀然一手重拍奏案!
“馬壽成,看來你馬氏一族非是真心投我!你故意放走你兒馬孟起,意欲何為,何須我一一點破!!”
“軍侯息怒。逆兒勇猛,龐德、馬岱二將又皆是驍勇之將,馬某已至暮年,焉能得阻!”
“夠了!莫要再做虛偽之詞。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你兒武藝超凡,加之龐德、馬岱兩員悍將,斂財引兵,對我懷恨而去,假以時日遲早成為我心腹大患!
馬壽成,你明知如此,卻執意而為,只怕你投誠之意,其中亦是有詐!!”
文翰怒聲暴喝,馬騰身體筆直而立,忽然間好似沒有了一切負擔,直視著文翰。
“馬某一生征伐沙場,勝敗無數,今日得此下場,亦是早有所料。馬某之投,確非甘願,實為麾下軍民免於戰禍之劫,不願再做無謂犧牲。軍侯既已接降,馬某昔日帳下文武,皆為你臣,轄下之地百姓,皆為你民。望你能與善待。
馬某既敗,早將生死置之於外。你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馬騰灑然而言,渾身氣概不由讓人對這頭昔日名震西涼的暮年老獅肅然起敬。
“馬壽成你!!!”
馬騰如此直白而告,文翰又是忿怒又是痛惜,忿怒的是馬騰不識好歹,痛惜的自然是原本以為能得其竭力所助的希望破滅。
文翰強忍怒火,少頃,他凝視著馬騰,重重而道。
“馬壽成,若你願召回馬超、龐德、馬岱,勸服三人來投。我大可將西涼之地,交予你手!”
“主公!!”
文翰話音一落,關羽、李優兩人立即急色上湧紛紛驚呼。文翰大手一擺,兩人慾起之身,立即又是坐落。同時間,馬騰身後的一眾文武,亦是紛紛色變,大多者眼露希夷之色,皆無比期待地望向馬騰。
馬騰眼中盡是驚異,似乎對於文翰許諾將西涼之地盡數交予他手之事,無法置信。
時間彷彿靜止,馬騰沉靜起來,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馬騰身上,等待著馬騰的答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驀然,馬騰卻好似大徹大悟地狂笑起來。文翰臉色微微一緊,馬騰這笑聲不像是要應諾自己。
“服了!!!馬某人當真是服了!!!!軍侯費勁心思,先與那曹孟德聯手做一場舉世大戲,騙得馬某與韓文約在雍州造反,後再大舉兵馬,前後佈置苦戰,近有兩年,才得以的涼州之地,竟然如此輕易就拱手讓予馬某!
此等能容天下之胸襟,馬某實在是服了!!!!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