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還沒見過,恐怖的東西呢。
謝擇弈什麼也沒說,湊過來抱住了她。
桑覓混混沌沌的,索性就這麼由著他抱著。
如今天冷了,抱在一起比較暖和?
不等桑覓開口問出個所以然來。
門口,傳來一道清麗女聲。
“謝大人,屍體我已驗完。”
謝擇弈這才鬆開桑覓。
“嗯。”
他抬眼應了一聲。
桑覓循聲看去。
門口站著一個面色皎白的青衣女子。
女子上前來,遞上了一份文書。
隨即問道:“您現在要過去看看嗎?”
“一會兒去。”
謝擇弈接過那封文書,放在了桌上。
陌生的青衣女子視線不經意掃向桑覓。
眼神中,閃過一陣複雜的情緒。
女子挪開視線:“那我先下去了。”
話音落下,迅速轉身離開。
桑覓不明所以地撓了撓腦袋。
“大理寺還有女仵作?”
謝擇弈說道:“有,仵作和錄事一樣,能考上就行,不過現在,大理寺就席姑娘一個女仵作。”
席姑娘,顯然就是方才離開的青衣女子了。
“噢,她不害怕嗎?”
桑覓有些好奇。
謝擇弈淡淡地說:“席姑娘膽識過人,不輸男兒。”
桑覓想起,自己在外人眼中,一直是個病弱的膽小鬼來著:“仵作就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大理寺,和屍體一起嗎?”
“通常如此,但也有一些情況,他們會現場驗屍,比如說,在屍體不方便搬運的時候,或者,屍體變成了別的狀態,粘在了某些東西上,之類之類的。”提及這些時,謝擇弈神色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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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覓微微皺眉:“你剛吃完飯,說這些好嗎?”
謝擇弈很快回道:“沒有什麼好不好。”
“覓兒想知道,我就會告訴你。”
突如其來的補充,突如其來的亂人心絃。
一如既往的柔和語調,桑覓卻覺得怪怪的。
她不自在地挪開了視線:“屍、屍體什麼的,還是太可怕了,別說了……”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桑覓好像當真在害怕。
謝擇弈伸手,拉住了她藏在桌下的冰涼小手:“我今晚,會在天黑之前回家的。”
“……”
桑覓不說話。
柔弱無骨的手掌,任由他攥著。
——
如謝擇弈承諾的那般。
他今晚回家了。
不過,他看上去有些疲倦。
桑覓在李嬤嬤的指示下,吩咐下人給謝擇弈準備了泡澡的熱水,又在李嬤嬤的指示下,吩咐李嬤嬤本人去煮了一碗安神湯給他。
李嬤嬤說,這會讓謝大人今晚睡個好覺。
謝擇弈並不需要桑覓來照料他的生活。
但他本人,貌似很滿足於眼下的狀態。
夜裡。
桑覓縮在謝擇弈懷裡。
又聽他講了一些下午的事。
不知不覺間,謝擇弈沉沉睡了過去。
桑覓的頸間,男人的呼吸均勻。
她貼著他的胸口,一下一下地數著他的心跳。
一、二、三、四。
五、六、七、八。
不知道為什麼,桑覓好像覺得自己正在做一件好玩的事,只是數某人的心跳,也好玩。
宅院外,傳來野鳥幽啼。
桑覓恍恍惚惚地清醒了幾分。
她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