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不曾改變。
一想到,自己所堅守的那些。
謝擇弈仍是滿心彆扭。
“你殺了兔子。”
“嗯。”
桑覓坦然承認。
謝擇弈不禁又沮喪了起來:“這可是兔子,你怎麼、怎麼能……”
他純潔無瑕的覓兒,怎麼連兔子也不放過?
這種事情,怎能是她來做呢?
桑覓不曉得他在說些什麼。
她其實也懶得去想那麼多。
阿姐說過,人生病的時候,會胡言亂語的。
眼下,謝擇弈就是疼得胡言亂語吧?
只要他不將她是妖怪的事,告訴阿爹,阿孃他們,桑覓也不想殺了他。
她畢竟,不想殺好人。
桑覓來到洞口處,三下五除二將兔子剝了皮,內臟處理了一下,隨後便架在了火堆上烤。
迅速忙完這一切,她又來到謝擇弈腳邊,將那個竹節小碗撿了起來,再去外面的山中水源打水去。
——
後半夜,謝擇弈在桑覓的餵食下,終是彆扭地吃了一些烤好的兔肉,又喝了一些水,身上的傷勢,大約有所恢復。
謝擇弈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思索著,問道:“你是不是,給我用了什麼藥?”
桑覓跪坐在他身邊,觀察著他腹部的傷口,輕聲回道:“我的血,可以入藥,但直接用的話,效果不好,得長成小花花才行。”
那些被桑覓種出來的小食人花,其實一開始,就是尋常的草,但若是用她的血液澆灌,樣子便會慢慢長成小月輪花的模樣,入藥效果極好。
桑覓想過,如此,約莫也是因為,她曾是真正的植物,水與日光,是植物之生命本源,她一身異力終究是來源於此,
謝擇弈視線一轉,看著她專注的模樣,有些出神,好一會兒,才回話:“這種事情,別輕易告訴別人……”
這世上,若真有妖怪……
再來幾個捉妖的道士怎麼辦?
想想,謝擇弈都覺得受不了。
“噢。”
桑覓應了一聲,滿不在乎的樣子。
謝擇弈補充道:“我也不行。”
“……”
桑覓一時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是說,秘密不能告訴他嗎?
謝擇弈沉著臉,轉念想到了驛站那邊的情況,那種場面,若是大火,勉強還能掩藏一二,沒了活口,幕後之人,或許會以為是他乾的。念及此,他似是自言自語般地低聲道:“驛站那邊,你得放火燒乾淨……”
桑覓道:“我點了火……”
謝擇弈鬆了一口氣。
覺察到自己在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又心生氣惱,天吶!他在幹什麼啊?!
憋著一股難受的勁兒。
謝擇弈沒頭沒尾的,冷然說道:“你離我遠點!”
:()我的夫君白天審案,我在夜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