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丞相,也是你一個閹人配議論的?”
慶公公面色一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奴才該死!”
蕭殊羽一腳踹在了他腦門上,輕易地將他踢倒在地:“你是什麼狗東西,敢對父皇任命的一品大臣指指點點?”
慶公公倉皇無措地從地上爬起來,連連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罪該萬死!”
沒兩下,磕破的腦袋上血痕斑駁。
蕭殊羽沒再理會他,大步離開。
仍跪在地上磕頭的慶公公,一遍一遍地對著空蕩蕩的夜色求饒,片刻後,幾個侍衛自黑暗之中走出,二話不說便將他拖了下去。
所有的哀哭與求饒,盡被黑夜淹沒。
蕭殊羽回道賢勤殿,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已在殿內靜候,出家的道人照例裝模作樣地做著為聖人祈福的事情,兩人屏退左右,閒話片刻。
沒過多久,便有求見。
內侍總管領著兩名內侍,拖拽著一個面白如紙,汗流浹背的小公公進來,兩名內侍將孱弱的小公公放下,很快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消瘦的內侍總管來到蕭殊羽身邊,輕聲說道:“今夜替陛下試藥的小安子,出了點狀況。”
蕭殊羽瞥了一眼躺在地板上,艱難地蜷縮著打滾的小太監:“小安子?他怎麼回事?”
內侍道:“今夜皇后娘娘那邊,給陛下換了一個新藥,小安子試藥之後,便這副模樣了。”
蕭殊羽蹙眉:“什麼藥?”
這種事情,他都不知道。
自己這位母后,對他也並不那麼信任有加。
只不過她顯然沒什麼準備。
內侍弓著腰,徐徐說道:“兵部尚書之妻徐夫人同暫罷職的刑部侍郎桑夫人昨日進宮面見了皇后娘娘,桑夫人為桑侍郎說情,進獻了一些珍稀藥材,可助陛下甦醒康復,御醫已檢過藥材,確實是一些延年益壽的珍貴良藥,對陛下是否有效,尚且說不準,於是皇后娘娘便命人熬了藥,今夜送到了陛下病榻前。”
“和往常一樣,安公公先試了藥後,待半個時辰再看藥效,再決定是否讓陛下服用……當然,奴才與小安子奉殿下之命,事先將藥倒入盆栽之中,暫且掩人耳目……”
說到這裡,內侍微微停了停。
蕭殊羽面無表情地看著,眼眸情緒晦暗不明,在場幾人對於天子的狀況都心知肚明,他不能有事,也不能完全好起來。
什麼時候蕭常肅再抽一次風,被逼到走投無路,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就該好起來了。
內侍的腰彎得更低了,他壓低了聲音,繼而說道:“只不過,沒想到的是,小安子他……”
正回話間,地上的小公公痛苦地打了個滾。
“疼、好疼……還熱熱的……”
蕭殊羽和張既塵相視一眼,心有狐疑。
命婦獻藥,難不成還是在給天子下毒?
蕭殊羽漠然掃了張既塵一眼。
“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張既塵應聲,連忙來到小安子身邊,他蹲了下來,抓起了小太監的手腕,給他把了把脈,奈何卻把不出什麼究竟來,此時的小安子,看上去只是虛弱、多汗,最多再加一個不那麼嚴重的體熱。
“你哪裡疼?”
張既塵疑惑地問道。
滿臉細汗面色蒼白的小太監,面頰隱隱泛起了紅意,他似乎是艱難且痛苦地喘息著,視線飄忽間,細弱的手,指向了自己的下體褲襠。
張既塵不明所以,但還是帶著一探究竟的心思,扒開了他的衣服。
那壞掉的腌臢血肉……
硬生生長了出來。
張既塵匆忙扯過衣袍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