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瞧了瞧躲在錦盒後的小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胡思亂想起來。
謝擇弈的脖子很硬嗎?
她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不多時,兩個離去的宮女自停放御船的主渡口迴轉,兩人取來了兩碟焗好的魚,心照不宣地放在了桌上的小貓面前。誠然,方才皇帝什麼也沒說,只是輕描淡寫一個示意,她們卻好像全然明瞭。
桑覓不知不覺間,退到了一邊去。
對眼下的狀況,一無所知的。
腦中想著阿孃她們教的禮數,還有跟皇帝有關亂七八糟的東西,皇帝是君主,是身份地位最尊崇的人,身具真龍之氣,誰也不能隨意冒犯。不過隔著這麼點距離,桑覓只能看出,皇帝也不是什麼奇形怪狀的妖魔鬼怪,她吸著鼻子聞了聞,沒聞到什麼不一樣的氣味。
敞開的小院正中,皇帝將秀嬤嬤喚上前。
秀嬤嬤拖著老邁的步伐往前,又是恭順叩首。
皇帝說:“她和寺廟裡的人,相處不錯。”
秀嬤嬤卻不做正面應答,低垂著腦袋,聲音哽咽:“論及法理,大小姐早已是庶人之身,不過一介棄妃,若非陛下阻攔,她早已出家為尼,常伴佛前了此殘生,可這些年來,陛下何故如此磋磨,要讓大小姐她不得安寧?”
皇帝嗤笑。
“今日膽大包天的人,可真多。”
秀嬤嬤跪著,重重地磕了個頭。
“老奴失言犯上,懇請陛下,賜死。”
皇帝不屑,並沒有要立刻殺了秀嬤嬤的意思。
桑覓好奇地觀望著,神情略顯彆扭。
她搞不清楚周圍的狀況,只覺得腦中的問題越來越多,無從得解,心中不免焦躁起來,似是迫切地需要什麼,以尋求某種安寧。
皇帝不是三頭六臂的皇帝。
梅妃娘娘,並不是真正的娘娘。
在這個世界上,活著的人,還會想死。
佛祖腳下,謝擇弈在釣魚。
所有的問題,對她來說都太複雜了。
桑覓最終,將注意力放在了桌上的那隻小狸貓身上。
她不去聽秀嬤嬤說起湖中寺的舊事,也不去管皇帝和福公公他們又都做了些什麼,專注地盯著進食的貓兒,眼眸明亮,長長的睫毛撲簌簌地顫抖了幾下。
直到,謝擇弈來到院中。
與他隨行的,還有御林軍右統領楊濟。
謝擇弈一眼,便看到了被侍衛擋著半個身體的桑覓。
桑覓探著半個身子看向他。
“微臣參見陛下。”
視線相交一瞬,謝擇弈上前見禮。
皇帝沉著臉:“謝五。”
“微臣在。”
“你的推論,福榮都同朕說過了,”皇帝坐在院中的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一串佛珠,喜怒不顯,“你如何肯定,這事不是梅妃自己做的?”
謝擇弈瞥了一眼,跪在一側,弓背埋頭的老嬤嬤,沉默一瞬後,淡然說道:“以梅妃娘娘的身體,大概做不來這些事。”
說完,他緩緩側身讓開。
“楊統領的人,已在水中,找到了自制的弩架。”
右統領楊濟身後,一人託著沾滿泥水的弩架上前幾步。
:()我的夫君白天審案,我在夜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