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了她的純粹。
索性,就此打住吧。
桑覓聽著,悶悶地應了一聲:“好吧。”
有關無關的,反正她不是很關心。
桑覓轉念一想,問:“我們到時候回去,也不用,去查這些人的身份嗎?”
謝擇弈道:“只要活的好好的,一切便都當無事發生即可。”
桑覓汗顏:“……”
真不愧是他。
謝擇弈寬慰她:“你不用擔心這些,你父親在朝中關係非常簡單,一貫品行高尚,受人尊重,不論往後,朝局如何變化,他都可以護你相安無事。”
桑覓垂眸不語。
自打她嫁予謝擇弈後,對桑家的情況,也多有了解。
桑大人雖剛正不阿,在朝中卻極少落人口實。
官職不上不下,不與士族連結。
談不上深得信任,但必稱得上是可用之人。
說白了,桑大人是個上好的牛馬。
謝擇弈也頗有牛馬精神。
只是他家中情況,比她想象中的複雜。
桑覓收攏思緒,抬眼去看一旁的謝擇弈。
猛然驚覺他之面色,比方才還蒼白。
低垂的眼眸,藏著難以言說的黯然神傷之感。
桑覓從未見過,他這般神情。
恍神間,謝擇弈單膝發軟,險些向前栽倒下去。
桑覓反應過來,忙拉住了他。
扶住他胳膊的同時,鮮血滲了出來,染了她一手。
她這才意識到,謝擇弈腿上有傷,胳膊上也有傷。
不經意間瞥向他黯淡的眸子,桑覓內心五味雜陳。
此時此刻的他,心裡,好像也受了說不出來的傷似的。當好人,似乎,就是要受傷。
——
到驛站時,天快黑了。
桑覓與謝擇弈暫時落了腳。
驛站的幾個人見到了令牌,又收了銀錢,熱絡地準備了熱水與金創藥,他們收拾乾淨,換上一身更樸素的衣裳,天色已徹底暗下。
萬籟俱寂,夜幕沉沉。
桑覓開啟吱呀作響的木門,來到後院。
謝擇弈正坐在後院空地,一個竹架木長椅上。
他遙遙望著夜空,似是神遊天外。此時的他,衣著樸素,臉色仍顯蒼白,薄唇毫無血色。
桑覓來到他身邊,攏著腿坐下。
兩人像一對再尋常不過的布衣夫婦。
桑覓遲疑著,隨口關心了一下他。
“你胳膊還疼嗎?”
謝擇弈收回視線,轉頭看她:“我沒事。”
“噢。”
桑覓得到回答,也不再問了。
她也抬頭去望天,想知道天上有什麼好看的。
謝擇弈看著她線條精緻的側顏,一時恍惚。
這就,沒有了嗎?
他方才還以為,她會多關心他兩句。
貌似是他自作多情了。
:()我的夫君白天審案,我在夜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