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
“吃了早點嗎?”
“喝了點粥……”
桑覓意識到,他有意同自己搭話,似是想她陪著,又不想她無聊,一番思緒後,桑覓遲疑著轉開了話頭:“你是去跟皇、我是說陛下,你和他下棋嗎?”
“算是吧。”
“你和他關係很好啊?”
“你說陛下?”
“嗯。”
謝擇弈回道:“陛下是君,我是臣。”
身份在前,陛下再賞識他,也稱不上所謂的關係好,誠然,謝擇弈的確可以在這種時候,藉著聖人的幾分賞識加官進爵,可他不是不知道,陛下要殺他,也只是一個念頭的事。
人各有志,他謝擇弈的志只在於桑覓。
桑覓眼珠子轉了轉,倏然轉到了她的正題上:“你騙我,你還說你不怎麼會下棋,可那個李什麼寺丞說,你下棋很厲害。”
“李堯?”
謝擇弈一聽她說李堯,莫名有些緊張。
桑覓點頭:“是呀,就是他,他還說什麼花什麼的,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他好像腦子不太正常,有點神經兮兮……”
謝擇弈放下筆,開始神遊天外。
“你脖子上的傷口……是花扎的……”桑覓欲言又止,理了理思緒後,嘗試表達自己的意思,“你……你怎麼知道的啊?”
謝擇弈回神。
看向桑覓時,她正一臉懵懂,努力思考著。
謝擇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們倆心中想的不是一回事,沉默片刻後,他才淡淡地回道:“覓兒是嬌花,嬌花如何不是花。”
“噢。”
桑覓恍然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謝擇弈這傢伙,其實什麼也不知道。
他就是又在說他自己的下流話而已。
桑覓挪開臉,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謝擇弈忽然說道:“覓兒,不可以傷害好人,李堯他非奸惡之徒,不論出於何種原因,你將來,都不可以傷害他,更不能殺他。”
桑覓一臉困惑:“殺他,我殺他幹什麼?”
“……”
謝擇弈無從解釋。
桑覓心裡卻已有答案。
他大約就是覺得她壞,:()我的夫君白天審案,我在夜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