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仍是不為所動。
桑覓嚐了一嘴的血腥味,連忙緊張兮兮地鬆開了他,一恍神,整個人已被他單手帶進了懷中。她轉頭看他,適才驚覺他臉色已染上了幾分蒼白,胸中無名火消弭大半,隨之而來的是難言的發怵。
見她有所冷靜。
謝擇弈血淋淋的右手垂下。
他抬起另一隻手,拭去桑覓嘴角的血跡。
“手掌全是骨頭。”
“……”
“覓兒咬疼了嗎?”
“……”
他扯起一抹略顯慘淡的笑。
“下回記得換個地方咬。”
桑覓只覺得心口一陣凝滯,張了張嘴試圖說點什麼,卻又無從開口,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睫毛輕顫著,視線飄忽不定。
謝擇弈道:“截你家信之事,我有錯在先,但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不聽——”
桑覓不輕不重地推了他一把。
打斷了他尚未完全想好的冗長解釋。
她瞥了一眼謝擇弈流血的手掌,視線閃躲的同時,顫著音罵了一句:“你、你真是個大笨蛋!”
沒頭沒腦地發洩完,她滿是不自在地轉身跑開。
“覓兒、覓兒——”
謝擇弈追到門口,已不見人影。
……
桑覓心亂如麻,無頭蒼蠅似的翻牆而出。
來到無人的小院,她悶悶不樂地從懷裡翻出揉成一團的殘信,毫無方向地走著。
她現在好像一點兒也不生氣,沒有任何道理,她不需要聽他解釋什麼。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她已經原諒他了。
謝大笨蛋太笨了,這麼笨的人怎麼會害她呢?
他得和桑大人、阿孃、阿姐他們坐一桌兒。
漫無目的走了一會兒,桑覓尋了一塊低矮的石墩坐了下來,她扯著衣裳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跡,來回擦了好多遍,嘴裡還是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桑覓不知道謝擇弈的血是不是有毒,總是藏著一股甜甜的滋味,她潦草地擦了擦手,鬼使神差地將自己的手掌放在嘴裡啃了起來。
舔了一會兒後,她試著咬了幾口,吸出幾顆血珠,嘗在嘴裡卻寡淡無味,全然不似他的手、不似他的血。
桑覓看著手背上癒合的傷口,昏昏沉沉的腦子裡,又想起了謝擇弈燒她家信的事情。
他壞透了,不讓阿姐和自己聯絡。
可他給她咬啊……
他欺騙她,真該碎屍萬段。
可他給她咬啊……
千思萬緒,匯成一句——可他是謝擇弈。
只要是他,就可以相信。
桑覓嘬了嘬自己的手,心口酸酸的,忽然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一個被自己相信的謝擇弈了。
她悶悶地攏著腿,靜靜呆了許久,隨之又翻起了皺巴巴的殘信來看,只是上面寫的東西,她有點兒看不懂,阿姐和阿孃好像要給她黃金。
好好的,給她黃金幹什麼呢?
桑覓將殘信小心地攤開又摺好,收進懷裡。
“小姐?你在這裡幹嘛?”
身後忽然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桑覓一轉頭,看見了碧珠和踱著步的狸花貓。
碧珠俯身湊近,眼尖地瞧見了她染血的衣袖,頓時一臉擔憂:“小姐,你衣裳上面有血呀!”
桑覓愣愣地搖頭:“這不是我的,我沒事……”
碧珠滿臉狐疑地打量著她。
“可是,可是你的臉好紅……”
桑覓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不明所以。
碧珠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