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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股子嚇小孩的低階謊話,可有魔力似的,聽者會自動降智跟著演。

我嚥了小口唾沫假裝害怕,「那怎麼辦啊?」

他輕咳兩聲,單手假模假樣地理了理自己的襯衫領,意味深長地看向我,說真的,那一眼我他媽心跳都要停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第4章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忽地湊近,我癱軟在他的眼波里,一動不動,剛才氣氛很好,好吧,要吻的話也行,我甚至預備性地舌尖動了動,卻不想他慢悠悠地頓住,只聽「嘎達」一聲,安全帶嗖地貼著我的胸|線滑了上去。

我嚥了小口唾沫,「然後呢?」

「可不就到了嘛。」他努努嘴。果不其然,對街就是我那破爛小區。

我僵硬地轉頭,對今日的會面戀戀不捨,他主動下車,替我開了門,感嘆道:「你住在老城區也好,人多安全,不過就是堵了點。」

我看著地面的影子,我倆粘一塊,嘴角不覺牽起,默數了五秒,他抬手看了眼表,我識趣,禮數讓我揮手說拜拜。

馬路很窄,不到十步,我回頭,他長身鶴立在燈下。

見我沒進去,他指了指頭頂的路燈,挑眉示意,我燦爛地回以笑容,用力地點了點頭。

失眠是肯定的,我來市後睡眠就不太好,再加上總是睡前興奮,黑眼圈日益明顯了起來。

當晚我捧著手機等待,卻渺無音訊,我開始設想是不是手機丟了,是不是出去嗨了,是不是在忙工作,甚至還摸黑去照了趟鏡子,是不是我並沒入他的眼?他的誇讚只是出於禮貌。

我就這麼一夜顛來復去完全沒睡著,終於在09點03分的時候,他來了訊息,尋常般:早啊。

我松下口氣,撅起嘴巴:昨晚睡得很早?

他回覆:是啊,昨晚心跳過速,你也知道我三十了,跳太快吃不消,早早就睡了。

我坐在工位上,西子捧心,問他那你早飯吃的什麼?

沒兩句他去忙了,一直忙到了傍晚,我中間又發去了兩條訊息,他到晚上九點才回,我關注手機差點成一個鬥雞眼,不過也幸是如此,粘在了位置上,工作效率還挺高。

【太忙了,今天要通宵了。】他如是這樣哀嘆,我同情地安慰了他一通,結束和同事的聚餐返回家中。

今日室友帶了朋友回來,我一到家便感覺到她房裡有說話的聲音,定住聽了兩秒,是個男人。

這個男人住了兩天,我難受了兩天。

一是我不習慣和陌生男人共用洗手間,二是這幾天韓澈非常忙,我的腎上腺素沒了,人也蔫蔫的。

我姑爺的大學室友是我所在設計公司的老闆,這是我不遠千里來這座城市的原因,我算不上關係戶,但好歹人家也賣面子,月底實習期一過,我的胸牌換成了正式工。

我告訴他,他說恭喜,請我吃飯哦。

我說當然,什麼時候有空?

他凌晨三點回復的我:妹妹,等我忙完,我快不行了。他說完自己還補一句,我行,男人怎麼能不行。

寥寥兩句,再次將我的落寞掃空。

第一次date結束,我等了兩周都沒等來第二個,我儘量理解他的忙碌,但懂事的屬性也讓我陷入了焦慮,「他是不是不喜歡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的回覆頻率越來越低,雖每次熱情有佳,理由充足,但我很難不往壞處想。

我安慰自己,只是個網友罷了,但內心卻又甘心,我來市後大部分的時間和注意力都耗在他的頭像框上,一時根本無法成功勸解自己放下。

我隨意地搜尋起他的名字,想知道他在哪個公司,說不定能偶遇。

叫這個名字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