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打翻在地,把行禮都抄了個乾淨。這夥強盜連大王給的詔書一股腦收去,看得申景禛臉都白了。
“那個是詔書了,你們這樣作是要砍頭的?”
看著他這個模樣,兩朝鮮人哈哈大笑起來。搜夠了東西,這夥強人一聲呼嘯,全部都走得乾乾淨淨,留在申景禛呆如木雞的一**坐在了地上。直到他的僕人再三呼喚,申景禛才醒過神來。
被一群平民搶劫已經夠失臉面的了,還把印信詔書都弄丟了,指不定回去是個什麼罪名。申景禛罵了這夥強人半響,冷靜下來後最終還是決定前往忠州,這樣才可能將功補過。打定主意後,申景禛帶著一干被搶得乾淨的奴僕
往前走,好在此處離陰城不算太遠。
原本也就是一天的路程,結果申景禛走了三天,馬車給搶走了,乾糧也沒有了,他們這行人淪落到吃野果野菜度日。好容易捱到陰城,申景禛忙去見陰城的郡守說明來意。
這位陰城郡守是鳳林大君新提拔上來的,就算是以前任命的,按郡守的品級也無法見到朝廷的重臣,申景禛自然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申景禛。不過這位郡守大人還算客氣,安排他們吃了一餐飯。不過對於申景禛身份上這件事,郡守顯得很謹慎,委婉的指出大人你一點憑證都沒有,靠著僕人說話誰敢相信?!
申景禛一時作不得,因為人家按著規矩辦事。申景禛只能求其次,讓郡守幫忙緝拿那夥強人。郡守大人也很為難道:
“哎呀,你們被搶的地方不屬於我陰城,而是屬於天安,若是我管了就是越權,這個罪名也擔不得。您是不知道,兵馬大元帥法令如山,我是斷不敢違抗的!”
“那你說怎麼辦?”
郡守思考了下,道:“要不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要不你們現在這住下,我去通知安平那邊的樸大人捉人。”
申景禛忙道:“大王交待本官有要事去辦,哪裡等得這麼久!你送我去忠州,你不認識我,鳳林大君是我外甥,他自然認得!”
“這個”郡守有些為難道:“不是我為難你,而是大元帥日理萬機,要是有什麼差錯,我項上的人頭就不保了。”
申景禛不禁怒道:“難道我是冒充的?!我是堂堂刑曹判書!”
郡守攤攤手道:“這是你說的,可我也不認識你!最後一個辦法,我冒險讓人去忠州送信,若是大元帥見你,那我再送你們去,不然就請自便了。”
申景禛哪肯再浪費時間,想都不想道:“那我自己去吧,你給我準備一輛馬車!”
郡守苦笑道:“這裡是戰區,馬匹是受管制的,不要說你現在身份未明,就算你是判書老爺,我也不敢把馬匹給你!”
“那牛車了?”
“牛車也沒有,全拉去種地了!”
“給我們盤纏吧!”
“盤纏也沒有,我們這個月的俸祿都沒,衙門裡一百幾十人都等著吃飯,我哪裡去找錢給你!”
申景禛徹底沒脾氣了:“那你要我空著肚子走去忠州?!”
“這個啊”郡守敲了敲腦袋道:“嗯,你們從這走路去忠州,估計也要兩天,不吃東西可不行,這樣吧,衙門廚房還有點吃的,你們帶在路上吃吧。你也知道,現在糧食都是大明支助的,糧食緊張啊!”
申景禛不再說什麼了,他這個時候才體會到什麼叫做小鬼難纏,堂堂刑曹判書最後只拿到了一袋大米,一捆乾菜。剛在禮山登6的時候,受到地方官員吹捧好吃好喝招待的申景禛大人到了陰城淪落到帶著一群奴僕深一腳淺一腳的趕路,打死他也想不到這番出來會受這種苦。
他們一走,方才還鎮定自若的郡守大人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寫了封書訊讓下人騎快馬趕去忠州報信了。
走一下,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