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山一臉氣憤地說道:“他們家從來都不去趕鴨子,就知道吃現成的。”
鬱風心想:我們家就一隻鴨子,你家多少隻?你要是好好地跟我講,趕個鴨子也沒什麼的。你用這種命令的口氣跟我講,我偏就不去。
鬱風揭起那隻僅剩半桶水的木桶,回家去了。
儘管莫名其妙地捱了打,但是鬱風回家後啥也沒講。因為他知道,喬山在村子裡一向很霸道,他不是第一個被打的。講了也白講,講多了,說不定有些不耐煩的父親上來又是一頓打。
留級後的第一學期,鬱風考了個全班第一,捧回了一張“三好生”的獎狀。儘管啥獎品也沒有,只是一張獎狀,卻是一份極大的榮譽(花亭蕩小學每學期每個班級僅評出一個“三好生”)。
鬱風第一時間就將獎狀張貼在了堂屋的側牆上。
看著那熠熠生光的獎狀,鬱風的心中甚是得意。憧憬著要是將這一面牆全都貼上獎狀,那該多好!
得意完之後,鬱風也在提醒自己一定要努力。他知道好多人留級之後的第一年,考試成績都很好;但是吃完這一年老本之後,成績立馬下降。故而,這一年的考試成績再好都不能說明自己的學習成績進步了;要是一直保持住了這個成績,才能說明問題。
第二個三年級的第二學期開學後的第一天,鬱老師說下午頒發少先隊幹部的隊標,大隊委的隊標由學校統一頒發。
鬱風是班上唯一的三道槓。
中午回家後,鬱風匆匆忙忙地扒完了午飯,開始換衣服。這件衣服嫌褶,那件衣服嫌舊。換過來,倒過去,都覺得不合適。其實,鬱風一共就這麼兩件衣服而已,沒什麼可供挑選的。
換好衣服後,大中午的,鬱風居然破天荒地拿起母親的牙刷開始刷牙。在這之前,鬱風從未刷過牙。鬱風的刷牙史就是從佩帶上三道槓的這一天開始的。儘管從這一天起,鬱風天天刷牙,可是他的那一口黃牙已經刷不回白色了。
校花駕到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鬱風一直以敬仰之情默默地關注著他原先所在的那個班級。儘管他現在的學習成績很好,但他總是認為他的這點成績在原先那個班級比較好的同學眼中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每所學校都會有一個偶像式的人物。自打鬱風讀小學的那一天起就知道陳瑞英那位學習成績超級棒的哥哥王瑞強是學校靈魂式的人物,而陳瑞英早早地就有了這種潛質,早早地就成了公認的校花。王瑞強上初中之後,陳瑞英自然而然地接過了花亭蕩小學的這面精神大旗。
多年之後,鬱風的本家鬱亮過二十歲的生日時,鬱風也去赴宴了。初中畢業之後,鬱亮就開始混社會了。這幾桌人,除了親戚之外,都是一幫跟他一起混社會的小兄弟。
酒席上,鬱亮對邊上的幾個兄弟說道:“他就是鬱風。”
那幾個人一臉的驚奇之色,嚷嚷道:“他就是鬱風?當年,他可是你們花亭蕩小學的標杆啊?”
鬱亮淡然地說道:“是啊。”
鬱風知道這幾個人是鬱亮這夥人中的核心人物,是鬱亮的初中同學,他們都是在望中港中心小學就讀的。
鬱風這才知道,有那麼一兩年,他曾經是花亭蕩小學的風雲人物。
這都是後話了。
鬱風關注著原先所在的那個班級,也在下意識地關注著陳瑞英。關注陳瑞英的人自然有很多,鬱風的關注是默默的,有幾個小男孩尚是小屁孩就聲稱喜歡上陳瑞英了。陳瑞英根本就不搭理整天像蒼蠅一樣在邊上轉來轉去的這些傢伙。見討好不好使,便時不時地騷擾一下。王兵便是其中之一。
好多次,剛一放學,王兵趁陳瑞英不備,將她放在課桌上的外套抓起來就跑。一邊跑,一邊將陳瑞英的外套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