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安看著房間裡,別墅裡怎麼會有危險呢?
她狐疑地進來開啟燈,結果門就被人一把推上,發出“砰”一聲響。
“你扮鬼玩呢!”顧星安嚇得倒退一步,看著蹲守在她門後的裴祺,氣不打一處來。
“深更半夜,你這個同性戀跑到我房間裡是暗戀我?”
豈料,這種插科打諢沒換來裴祺的還嘴反擊。
很反常。
對方眉頭緊皺,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像是為某事而來,有著執著的目標。
“我有事問你。”
裴祺悶悶地說,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
“什麼事不能明天講,你在我這兒騷擾我,不怕明天再寫一份檢討?”
顧星安奇怪地看著他,一點沒有害怕。
她把房間室溫調高,免得深夜睡覺時再冷。
剛才觀影時她問過裴原野,知道了裴祺的大概資訊。
剛成年時裴祺被家裡送到部隊學過一段時間體術,但是武終究不是強項,他擅文,從小到大都是尖子生,主修的專業也是長輩給選的。
總之,是個幹不出什麼壞事來的,就是出身裴家,養成了驕傲的心性,脾氣不是很好。
“你能不能正視我?”裴祺跟著她走到床邊,上手拽她的手腕,“我今天必須問個明白,你跟我哥的事。”
顧星安任他拉著,直接掀開棉鑽進被窩,坐好後另一隻手揪住後頸的毛衣,往前一拽,給脫下個腦袋來。
對方識趣地放開手,她這才把兩隻胳膊也脫下來。
毛衣裡面還穿著一件白色圓領衛衣。
顧星安長舒一口氣。
終於舒服了,高領毛衣太扎脖子,難受了一晚上。
她把高領毛衣一團,隨便往床上其他地方一丟,仰頭看著床邊的裴祺,沒什麼耐心。
“不是我不說,是無可奉告,我跟你哥什麼事都沒有,你不出去嗎?我要脫庫子了。”
換來的是對方一聲冷笑。
裴祺雙手揪住她的衛衣領,將她往床頭上一推,直接跪在她身體兩側,居高臨下。
“你別想隱瞞了,我看過我哥拷回來的素材,你們兩個都演床\/.]戲了,他之前從來不演這種東西!”
裴祺還有其他理由。
“那種表演跟真做有什麼區別?我哥拷回來,不就是為了收藏用?他還寶貝你寶貝得不行,從女傭那兒聽說我跟你打架,一回家就逼問我,讓我給你賠禮道歉,他從來沒胳膊肘往外拐!”
裴祺喋喋不休,顧星安攥著他的手。
她現在確實不適合再動手,一是沒必要,二是真沒力氣,又不能用歪路子,佔不到多少便宜。
顧星安只能用嘴反擊。
“所以你現在跑來我房間,就不怕你哥再發現?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就說你非禮我。”
“我、我非禮你?!”不擅長打嘴仗的愣頭青,聽見顧星安的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那也是你構蚓我的,你個妖精,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招數把我哥的魂兒勾走了,他連戀愛都沒談過,當然扛不住你誘惑他!”
兩個人到最後又成打嘴仗了。
顧星安咬牙切齒。
“構蚓你個大頭鬼,我從來沒想著招惹誰,我往那兒一站被動buff掃射到他,也怨我?”
裴祺豎起一根手指。
“你終於承認了!你跟我哥就是那種關係!我絕對不能讓你們這麼下去,我那個熊爹就是掉進什麼真愛的坑,剛捱了家法爬不起來,堂哥決不能步他的後塵,你趕緊跟他分手!”
“拜託,你搞不搞得懂誰是根源哇,我巴不得他正常點!”
顧星安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