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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或是擔憂的情緒,就好像對於那些人的生死全然不在乎一般。藍調從未見過這樣的修,修這人最是護短,即使再冷漠殘酷,卻從不會罔顧下屬的生命,然而自從他之前單獨離開開始,他的情緒便不太對勁。

等了片刻,見紅也沒有回來,兩人對視一眼,決定還是繼續前進,無論是被抓走,還是因為別的原因自行離開,總歸目的地都是一樣的。

他們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藍調沒有詢問剛才那個女人的事情,還有她口中的“他”是誰,修也沒有說他之前去了哪裡、見了何人。這是一個危險的話題,所以兩人都刻意的迴避著不再提及,然而隔閡已然存在,他們像往常那樣親暱地走在一起,默契依舊,卻彷彿總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隔在中間。

行了約半日路程,所幸修對於月之森也頗為熟悉,沒有迷路的危機。藍調攥著修的手走在他身側,忽然覺得眼前有些暈眩,他停下腳步,修攬著他的腰靜靜的看著他。待暈眩感過去了,藍調睜開眼睛,卻只見一片黑暗,他狠狠搖了搖腦袋,又揉了揉眼睛,卻依舊是那樣,心下微顫,抓著修的手猛然一緊。

“怎麼了小調兒?”看出了藍調一瞬間的驚恐與慌亂,他伸手將藍調攬入懷中,溫柔的輕撫他的脊背安撫著。

藍調逐漸穩定了心神,回憶了一下之前發生了事,皺著眉沉聲說:“父親,我看不見了。”

修的身形幾不可查的一頓,輕蹙著眉,略一思索,一字一頓地說:“芙莉亞。”

“如果您指的是您的那位舊友的話……”藍調的眼睛看不到,他卻依舊偏頭望著修所在的方向,碧綠的眼眸波光瀲灩,嘲諷似的開口,“我想是的。”

“芙莉亞擅詛咒,她得到了你的血?”修拂開藍調額上的碎髮,俯身吻了吻他依舊明亮清澈的眼睛,眸色一黯,如果藍調不說,或許沒有人能發現那雙眼睛已然失明。

摸了摸臉上已經沒有了痕跡的傷口,藍調掙開修的懷抱,卻依舊緊緊地抓著修的手不放,突然的失明讓他很不安,他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顯而易見。”

第二百三十三章 爭吵

月之森很安靜,聽力因為不可視物而變得敏感起來,清淺的梵音在耳畔迴盪,那是一種彷彿能夠盪滌心靈的沉靜。

藍調拉著修的手,掌心傳遞的溫度讓他莫名的心安。他們穿行在密林之間,地上鋪滿了層層的枯葉與斷枝,踩在上面有一種柔軟的溼潤感,偶爾發出幾聲斷枝碎裂的聲響,提示著他們所處的環境。

藍調對於失明這件事適應得極快,事實上,他幾乎並未因此而煩惱過,甚至有著些微不易察覺的欣喜——解除詛咒只有兩種方式,施咒人主動解除以及殺掉施咒人強行解除,藍調相信,前者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所以他的確很欣喜,唇角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笑意,他狀似調侃又似乎隱含了幾分警告的意味,淡淡的說:“父親,到時候,您可不要阻止我。”

“你想要殺她?”修微微挑眉,似乎有些驚訝,腳步卻並沒有絲毫的停頓,沉穩依舊。他輕輕抬手,拂開了擋在藍調面前的枝葉。

藍調握著修的手一緊,他的臉色一僵,顯出幾分冷凝,碧綠色的眼眸雖然不復從前的明亮,卻神采依舊,閃耀著點點熒光,濃重的殺氣從體內溢位,周身的空氣瞬間變得凝滯而沉重,他抬起頭,語意不明的反問:“難道我不該殺她!或者說……您不想我殺她?”

“這與本殿有什麼干係?”修微惱地說,他否定得很快,心很堅決,語氣似乎略有幾分急促,聽在藍調耳裡卻多出了些許惱羞成怒、欲蓋彌彰的意味,心裡也升起了幾分怒意,不著痕跡地撇撇嘴,挑釁似的冷哼了一聲,並未再多說什麼,卻透出了些許不以為然的意味。

“況且,你想殺她真的是因為什麼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