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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楚我才知會你,不論是東廠抑或錦衣衛,那都不是咱們小老百姓惹得起的,我瞧你糊里糊塗的,別哪一日把命搭進去都不知道。”

和齡知道穆穆古麗是好意,便拉著她一道兒在井邊坐下,她有些遲疑,“我來京裡是找哥哥來的,來之前信心滿滿,彷彿天地都在我腳下,可到了這一步才發現尋一個人這樣難,即便找見了也不能夠輕易確定… …”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潛意識裡還是想確認泊熹的身份,無奈沒有門路接近他。

穆穆古麗不知道和齡懷疑泊熹是她哥哥的事情,她甚至不曉得和齡為何會認得那樣一個權勢滔天的錦衣衛指揮使大人。

二人斷斷續續說著話,穆穆古麗最後才把自己被東廠問訊過的事告訴和齡,“小和可千萬別怪我,當時的情況你是想象不出的,雖說沒有刀架在我脖子上,但那位大人表面溫和,眼神卻冷厲,我要是不告訴他你的事我就沒命活了… …”

和齡很吃驚,食指指著自己,“東廠的人竟然打聽我麼?”

穆穆古麗搖頭,臉上是掃不去的愧疚,和齡倒不在意,她嘴角歪了歪,大大咧咧道:“我的事不值得打聽,況且壓根兒就不是什麼秘密,你告訴他們便告訴他們,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都這麼說了穆穆古麗心裡大大敞亮了,只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和齡身上要出事。

果真很靈驗。

沒過幾日祁欽便尋上門來了,這回他沒帶多少人,要了個小雅間兒便一個人坐在裡頭低頭吃酒,點了幾盤菜。古怪的是,他不要胡女跳舞,點了名的要和齡進去給他斟酒佈菜。

祁欽這一趟來盼朝都不知道,他不曉得一向辦事果決的盼朝為何處理了這樣久也不曾來酒肆裡找這丫頭,今兒正巧他得了閒,心裡尋思著這事兒不可再拖了,便親自來了。

和齡進了雅間,彼時祁欽正歪在二樓窗前坐著,陽光照在他臉上映出一片炫白的光暈,他聽見聲音回頭看她,一點也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姑娘好啊,咱們又見面了。噯…京裡可住的習慣麼?”

“哦,住的挺好的。”她往裡頭挪了幾步,站近了仔細看他,這才發現這個男人長得也很好看,眉毛長長的,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他修長的手指在衣襟口撫了撫,對襟下繡著的華美精緻紋路清晰可見。

只是這人笑得太多,叫人吃不準真假,一準兒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像泊熹,他的面貌無論怎麼瞧都透出一股子正派,即便他至今沒做過什麼正派的事… …和齡猛地甩了甩腦袋,她奇怪自己竟然能在這時候想到他,簡直魔症了麼。

祁欽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起酒碗朝和齡比了比,“斟滿。”

她也不多話,提著酒壺靠過去給他斟酒。

看在祁欽眼裡,只覺這女孩兒柔和日光下的小臉如同一塊溫潤的暖玉,她鬢角細碎的頭髮微微有點兒打卷,俏皮的弧度下露出的耳垂晶瑩粉嫩,兩腮上毫無脂粉卻有天然的暈澤,通身透出種稚氣羸弱的美,悄無聲息間便叫人心湖裡漾起層層漣漪。

不是精雕細琢的美豔,卻能夠叫人停下忙碌的腳步駐足欣賞。他自問閱女無數,還從不曾見過這樣一型的,不自覺便想親近親近。

他大手一伸去攬她的腰,和齡受驚,弄得酒水傾灑出來溢了一整桌,那雙嬌嬈的眼睛飛快地掃過他的臉,眼裡分明閃過一絲厭惡,卻作勢要跪下賠禮。

祁欽是客人,又身份貴重,別說在她腰上攬一攬,便是立時把她收用了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和齡氣悶,過去在關外從沒人能佔她的便宜,這京裡卻是另一方天地,無人看顧她,她只能依靠自己,所有的規矩條理都要儘快適應。

祁欽阻止和齡跪下去,他站在半開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