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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分明不同,泊熹眸光微微轉深,指骨間的腳踝那麼纖弱,似乎只消他一用力就能折斷它,只要輕輕一用力… …

和齡猛地抖了抖,她是姑娘家,比力氣當然不能是泊熹的對手,眼下膝蓋又很痛,折騰了一頓氣喘吁吁頓時連反抗的精力都沒有了。

她只希望泊熹不要再這麼陰嗖嗖的了,他關心她的膝蓋是好事,可是他做什麼突然一副要扼斷她腳踝的神情?

“瞎說八道的,我才沒有和別人打架,皇宮裡規矩森嚴,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我,”不管泊熹心裡尋思些什麼,和齡決定轉移他的注意力,她在他跟前一向是被動的,把腿動了動,脆聲道:“膝蓋上這個是跪在地上跪出來的,但是不是慢慢兒跪,是遇著小人了——”

見他的目光看了過來,她忙道:“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你,泊熹以為一個無權無勢沒有靠山的小宮女在這後宮好混麼,惹著了人,人家一根小指頭就能把我捏死了。”

和齡現在還不安心呢,那位儀嘉帝姬就是因為看見她跟泊熹一塊兒說話才整治她的,那要是被她瞧見他們坐在同一張床上聊天兒她還不玩兒完了呀!

人倒黴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認真計較的話,大抵是從認識泊熹伊始就種下了倒黴的種子,直到他居心不良把她往宮裡倒騰進來,現在可算是正式走背字兒了。

都是他的錯,以後為了自身安全著想再不能同他說話了,本來兩人就清清白白的,他要娶帝姬且娶去,最好解釋清楚,好叫儀嘉帝姬把她這般兒的小人物忘乾淨!

“誰要捏死你,”泊熹看著和齡不停轉動的眼睛就知道她心裡在盤算什麼,疑惑道:“儀嘉麼?”

儀嘉?

真是個熟稔的稱呼啊,和齡皺起了鼻子,她偏不承認,只道:“旁的我就不說了,大人反正來日約莫是要做駙馬爺的,這麼的,您回頭同未來夫人好生解釋解釋,叫她別誤會了,我和您壓根兒就不熟悉麼,也就比陌生人稍許多說過那麼幾句話是不是,您也清楚的。”

再說了,過不久她就要出宮了,屆時有真正的哥哥護著,他們這些煩心的人和事都會離得她遠遠兒的,那時才好呢。

泊熹最不喜歡的就是和齡一副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說話架勢。他都在心裡闢出一塊位置給她定位了,她眼裡卻沒有他,這是什麼道理?

“偏生要這麼不留情面麼。”

泊熹靜了靜心,把她一雙腿輕柔地托起,再慢慢地放平。她砸吧著唇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突然間語氣怎麼低沉起來,不是平日讓人有畏懼的低沉,反而讓她心裡堵堵的,塞了一團棉花似的,有氣進沒氣出。

沒一時,和齡嘀咕了一句,“我沒有不留情面。”

她說的每一句都是大實話,是他騙了她,他們的人生今後不會有交集了。

她甚至清楚他送她進宮必定是另有目的,然而也正是因為知道他的脾性,她貿貿然問是問不出什麼來的,所以寧肯什麼也不說,只是攤牌,擺明自己的態度,這樣於人與己都好。

和齡打小兒就這麼利落,她一直覺得這樣挺好,無論什麼事什麼人,都不會拖拖拉拉牽扯不清。

外面響起些微的樹葉簌簌聲,碧色帳子內一時卻誰也沒有再說話。

泊熹一直都寡著臉孔,也不知愁煩什麼,和齡怏怏的,她看不懂他,把腳指頭蜷了蜷,在他腿肚子上輕戳了下,“噯…手指頭借我瞧瞧。”

他悶葫蘆似的不為所動,也不開口也沒有表情,和齡觀察了一會兒,給自己壯了膽,湊過去抓了他的手細看。

她是想起來那天泊熹為了讓她原諒他,居然不惜用刀割他自己的手指頭,他當時那麼用力,血點子幾乎是爭先恐後從傷口裡湧出來的,當時雖說上了藥,卻不知現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