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勁從指上透入,使他身體癱軟如泥,動彈不得。右手已奪過他的九環刀。刷地挑出,恰好一刀挑開了曇無法的佛珠串,發出“嗆”的一聲大響。
這幾下變故,兇險異常,驚險百出。慕容衝站在一旁竟瞧得呆了。
曇無塵雙足落地,又迅速尋暇抵隙幾招揮出。他一出手就是三招,但這一次與前面和慕容衝的打鬥卻不同,三刀都是當真襲至,並無虛招。容樓一面聽風,一面用眼看,揮刀連挑,“嗆嗆嗆”連響三聲。他勉力用腳尖夾住慧因一隻腳,腰間用力,骨碌碌的翻滾開去。但曇無塵身法何等迅捷,反而搶先一步,落在他滾去的那一邊,截住了去路。容樓運勁抓起身上的慧因向佛珠串擋去,把這和尚的身體權充盾牌用。加上手中九環刀連揮,才又擋住了飛灑罩落的佛珠串光潮。
慕容衝拾了自己的長劍,又把容樓的佩劍從馬背上取了下來,就想伺機上前幫忙。
那曇無塵果然是罕見的高手,手中佛珠串雖然逼攻得極急,卻每次都在千鈞一髮之時收回,不曾傷及師弟慧因。
容樓一股作氣連擋了對方三十幾招,已感到計窮力竭,心中一急,便在九環刀上使上了“黏”字訣。一刀挑出,不停向右劃圈絞纏,一陣金屬相交聲後,九環刀和佛珠串黏搭絞纏在一起,不曾分開。他體力真氣潮湧而出。
曇無塵心中一凜,想撤也撤不掉,也運力相爭。
要知他居高臨下,形勢上已佔了勝算,若是雙方內力相差無幾,定可穩中取勝;反之他若是妄行撤手,極易被敵人內力所趁,所以他決意乾脆比鬥內力。
眨眼之間,容樓已形不支,手中九環刀逐寸下沉。眼看要是再下沉少許,就完全失去抵禦之勢,必定血濺當場。
慕容衝駭得面如金紙,稍緩才想起上前援手。疾走幾步,卻被剛剛甦醒過來就一躍而起的法磬攔住了去路。
法磬赤手空拳對付使劍的慕容衝明顯處於下風,但是慕容衝想短時間內擺脫他卻也並非易事。
容樓猛吸一口真氣,循著鳳凰石上的內功心法執行,頓時氣力倍增,九環刀一推,恢復最先形勢。他本還可以推出數寸,但他留著這一點氣力以便扭轉處境。
只見他左手一推,慧因的身軀直飛開去,落在丈許外的土地上。而後厲喝一聲,手中九環刀丟開“黏”字訣,向左不停劃圈解開絞纏,而後人一躍而起,飄出丈外。
慕容衝見狀立刻連攻出幾劍逼退法磬,將左手中握著的容樓的佩劍擲向他道:“接劍!”
容樓當既撒刀接劍。他原本就是馬上用槍,馬下用劍,剛才沒有機會去拿自己的佩劍,雖然已是竭盡全力,卻未必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是以處在下風,卻心有不甘。現在兵器襯手了,和曇無塵的這一仗立時信心大漲。
容樓立在當場,穩如山嶽,無懈可擊,長劍緩緩出鞘,寒光四溢,氣勢雄厲,令曇無塵一時也不敢造次。
剛才被容樓扔出去的慧因已然醒了,站起身來,看了看場中局勢,心中尋思著還是先走為妙,於是大聲道:“大師兄,我已無戰力,先走一步。”
容樓見他拉過自己的座騎,翻身上馬,就要逃跑,稍一分心,便被曇無塵抓到了先機,右臂一振,佛珠串暴風驟雨般襲來。容樓見招拆招,遇險化險,到底是手中兵器得心應手,運用起來如魚得水。
慕容衝那邊已經一劍刺中了法磬的咽喉,一邊喝道:“容樓,玉璽一定在帶頭的禿驢身上,逃跑的不用追!”一邊衝將過來想加入戰局幫助容樓,但這兩人打得滴水不漏,他一時只能在外圍遊走,插不進去。
聽他所言,容樓凝神定氣,閃電般擎劍攻去,但見光華大盛,隱隱挾著風雷之勢,直取曇無塵。他這一劍完全是氣機感應之下,自然而然變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