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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謝安微微一笑,道:“你以為我懷疑他是奸細?”

謝玄一怔,道:“難道不是?”

謝安伸手令謝玄起身,才搖了搖頭,嘆道:“我沒懷疑過他。以他的才幹,足堪為將,只是,身份若被揭穿,不但會引來別人的非議,只怕還會擾亂軍心,影響士氣。”

的確,曾經的敵人莫名奇妙變成了現今的統帥,軍心、士氣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

這時,容樓也上前一步,道:“若為此事,謝尚書大可不必擔心。容樓此來,一不為將帥之位,二不為統領兵馬,只為助謝玄一臂之力,為抗秦做點事罷了。”

其實,他實為一份心安。

謝安嘆了口氣,道:“若是世間之事都如你所說的,一句肺腑之言便可解決,又哪裡來得那麼多紛爭。。。。。。”言下之意,你的願望是好的,可別人未必肯信。

容樓和謝玄都皺起了眉頭。容樓低聲道:“那要如何是好?”

謝安望向容樓,思尋了片刻,才道:“你既這麼有心,那些事便不用管了,我會妥善處理。”

謝玄聽言,面露喜色,知道容樓可以留下幫自己了,道:“多謝叔叔。”

謝安搖頭道:“我留下他,不是為你,是為朝廷。”他轉身於主座坐下,抬手又讓另二人坐下,道:“小玄,你今日來得正好,也省去我招你回朝耽擱時日了。”

謝玄點了點頭,道:“軍情緊急,我已有此自覺。”

“月餘後秦軍必然壓境,禦敵一事,朝中是怎麼安排的?”座位還沒坐熱,謝玄又站起身恭敬道。

謝安道:“你可記得振威將軍桓衝?”

桓衝是桓溫的弟弟,以前跟在桓溫身邊,深受其器重。

謝玄點頭道:“桓公隕後,他代掌荊州十幾萬兵馬。”

謝安微笑道:“我已回絕了他提出率荊州軍領戰苻堅的請求。”

謝玄顯未料到,略怔了怔。目前,晉朝兵馬人數最多、實力最強、名氣最大的就是一直由桓溫統領的荊州軍,而謝玄的北府軍成立時間不長,滿打滿算也只有八萬人,是以,他不理解謝安為何拒絕桓衝的請求。

這時,有家僕端上茶水。

謝安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才道:“我已舉薦你領北府軍迎戰秦軍。只是。。。。。。”說到這裡,他眉間微皺,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只是,我雖信得過你的能力,但你資歷尚淺,軍功也算不得卓著,在朝中實難服眾。是以,雖然軍事上由你統帥三軍,但名義上,還是拜謝石為大都督,你為先鋒。”

謝玄聞言不喜不悲,只低首應下。

謝安又道:“至於桓衝的荊州軍,則可以用來牽制秦軍,減輕你們的壓力。”

他清描淡寫的幾句話,完全象是在討論可有可無的戰況,而絕非晉朝現在面臨的身死存亡之機。事實上,謝安並非小視了秦國大軍,只是著急上火又有何益?除了容易漏出錯處,被別人抓住之外,沒有任何幫助。所以,他這裡一面情緒適然,氣定神閒地侃侃而談,另一面又在小心翼翼、按部就班地部署大局。

不知道為什麼,容樓瞧著這樣的謝安,莫名對晉朝的實力又多加了幾份砝碼。彷彿謝安就是戰場上那面如巨魄擎天的大旗,只要有他在,就可以令所有人全力以赴,安心地期待著勝利女神的眷顧。

謝安忽然瞧了瞧立於面前的謝玄,又看了看一邊坐著的容樓,若有所思道:“這幾日,我時常想念起一位故人。”

謝玄小心問道:“何人?”

謝安搖了搖頭,只說:“我那故人現居襄陽。”

容樓疑道:“襄陽雖是晉朝領地,但幾年前已被秦國佔領,謝尚書的故人怎會在那裡?”

謝安答了句:“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