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服務生,都從那裡進進出出。
程雨沫順著人流,快步走向那裡,直透過前廳大堂,離開了酒店。
走出酒店大門,程雨沫一眼便瞄到了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賓利車,那個牌子她很熟悉,她曾經乘過無數次。這一次,她更是迫不及待地跑過去,看到司機福伯,張口第一句便是詢問母親的情況,“我媽身體怎麼樣?她人在哪裡?”
福伯看到小姐渾身溼透,臉色蒼白,顧不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緊張地詢問道:“小姐;你在派對上發生什麼了?怎麼渾身都溼了?”
“先別管這個,我在問你我媽的情況。”雨沫焦急追問道。
福伯不解地弱弱回答她,“夫人……她很好啊,現在應該在家裡。”
“快開車回家,我要見她。”聽到福伯的回答,雨沫才終於安下了心。
車子啟動後,雨沫回頭望了一眼剛剛離開的地方,旋轉門上方明晃晃的“麗都酒店”四個大字,讓情緒剛剛放鬆下來的她,突然感到心中一顫。
她不記得自己怎麼來到這裡?為何會溺水暈倒?
印象裡,她記得自己已經懷孕八個月,被左天宇關在房裡兩天兩夜,不曾出來。之後左馨玥假裝好心地替她開啟了門,想要放她出來。其真實目的只是為了告訴她程氏已經正式被她左家接管,她的母親也因為承受不住打擊突發心梗,性命危在旦夕。
聽到左馨玥帶來的訊息後,一直擔心著母親姜芸的雨沫再也按捺不住,不顧自己懷有身孕的沉重身體,瘋狂跑向門外。匆忙下樓梯之時,她突然腳下一滑,身體完全失重地向下跌去。
一時之間,天旋地轉,待到她的身體重重地滾落到最後一階臺階時,她感到身下有一股鮮熱的液體,正在從她的體內流出。她伸手去摸,除了摸到來自自己身體裡的鮮紅液體,還有遍佈在樓梯之上的滑滑的肥皂液。
程雨沫費力地抬頭向上看,左馨玥正站在高高的樓梯之上,唇角帶著快意的竊笑,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注視著趴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她。
她想起來問她為什麼,可身體卻使不出一點力氣。此時,門口方向,左天宇正急切地呼喊著她的名字,她扭頭望過去,只看到一個模糊奔向她的身影。
昏迷之前,她還暗嘲自己地想著,一定是自己摔得眼睛花了,腦子也糊塗了,一個騙走自己家業,把他的懷孕妻子關在房間的偽君子,怎麼可能會為自己著急?
回憶到這裡,程雨沫頓時感到不寒而慄。她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小腹平坦,沒有一絲有孕的跡象。
程雨沫有些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她滾樓梯摔壞了腦袋,還是在泳池裡讓腦子進了水,她這兩段毫無關聯的記憶碎片,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正在思緒凌亂之時,福伯已經將車子停到了家門口。這些事情稍後再理也罷,此刻,她只想快點見到母親,確認她平安無事。
程雨沫迫不及待地衝進家門,看到坐在客廳喝茶的母親時,她的眼裡盈滿了淚水,激動地一下子撲到姜芸的懷裡。
被女兒突如其來的舉動有點嚇到的姜芸,一臉莫名地握住雨沫的胳膊,將她扳到自己身前,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再次聽到母親的聲音,程雨沫安心地微笑搖頭,她感覺自己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久,沒有聽到母親的聲音了。
姜芸這才注意到,雨沫從頭到腳都溼了個透,難怪剛才被她抱著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寒。
“你怎麼溼成這樣?又跟人打架啦?”姜芸看著女兒,心疼地問道。
程雨沫沒有回答,只是眼中氤氳的水汽和一副終於見到親人的表情,讓姜芸覺得自己不用再問下去了。
她怒火中燒,“是哪家的孩子?”她倒是要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