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傢伙的魔法偽裝已經被聖光碟機散,露出了她們醜陋的充滿了傷痕和瘡疤的臉,那是足以將小孩子們嚇哭的邪惡容貌。
就像是內心的黑暗在外表的展示。
還真是“面由心生”,這些女巫們就沒有一個好看的。
但她們在城市中選擇的偽裝身份,卻偏偏又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士,用這虛假的力量誘惑那些男人們躁動的心。
維克雷斯伯爵的目光中帶著一份怒火和羞愧,他如告解一樣長出了一口氣,對眼前的大騎士說:
“我的兒媳曾為我統計過過去十年中,德魯斯瓦地區被燒死的‘女巫’們的數量,那份報告讓人觸目驚心。
我雖一直知道我的人民們很魯莽衝動,但我也未曾理解這份罪惡的沉重。
我和那些伯拉勒斯上流社會的虛偽貴族一樣,自以為是一位很合格的領主。
但我並不是。
過去十年裡,這片山區裡被燒死了172位女士,她們都是被指認犯下了‘女巫罪’,往往不經官員審判,就會在村民們的喝罵聲中被點火燒死。
他們認為這是驅散厄運和黑暗的方式,他們認為火焰能淨化一切。
然而”
老伯爵捂了捂心口,他的聲音越發低沉:
“在那172名枉死的女士裡,真正的女巫一個也沒有!她們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不可理喻的原因被指認為邪惡者。
而在前不久這片大地上展開的‘清理’中,我曾派人去秘密調查過,發現枉死者們大都是被那些藏身於人群中的真正女巫們告發的。
她們栽贓陷害這些無辜女人的原因,有可能只是因為她們的美貌和年輕讓女巫們心生嫉妒,或者一個懷疑的眼神讓她們感覺到威脅。
這是一個錯誤,大騎士。
我並不否認我和我的家族在這件事上的失職。
因為維克雷斯的縱容,我的人民雙手染上了鮮血,我甚至不敢去想,在過去的百年千年中到底有多少無辜者因為這些可笑的傳統而被送上火刑柱。
這個錯誤該在今日被終止了!”
維克雷斯伯爵重新挺直腰桿,他對眼前的大騎士說:
“我計程車兵們用了數個月的時間,將德魯斯瓦大部分地區的女巫組織剿滅,她們的很多成員都聽到風聲逃離了這片山區。
我們對她們的清繳絕不會停止!
這是我在聖光聖像前發下的誓言,每一代維克雷斯家主都將繼承並遵從這個誓言,以此彌補我和先祖們犯下的錯誤。
而眼前這一批女巫們,應該是德魯斯瓦山區殘留的最後一群毒心餘孽。
我會以她們的方式,在我的人民面前對她們進行審判!”
達索漢點了點頭。
在沉重的戰盔下,他看了一眼四周,城市中的官員們正在廣場中心豎起黑色的絞架,還有人帶來了木炭和柴火。
他們要做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儘管聖光教會內部以伊森利恩牧師為首的“狂熱派”整天把“燒死異教徒”當做口號掛在嘴邊,但實際上,這些牧師們也就是打打嘴炮。
作為傳承了三千多年的古老教會,火刑這種殘忍的,帶著強烈宗教儀式的刑罰早就被清除乾淨了。
歷任教宗都不允許這種落後的刑罰重現。
而法奧老頭那個性格,更不可能主動推動這種行為,他甚至連宗教審判所這個組織都廢除了。
他認為聖光對黑暗的懲戒是一種手段而非目的,決不能放任暴力混雜在信仰之中。
因而大騎士達索漢這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火刑。
坦白說,這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太舒服。
他在戰場上殺死過獸人,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