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傢伙肯定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哪怕我只是一頭蛇我都能感覺到他心裡藏著的那些事情,一定很沉重。”
“你還知道自己是一條蛇啊?”
布萊克沒好氣的說:
“那就好好做你的蛇,我們這些人類的事你少管!”
說完,他帶著走路都虛弱還得他攙扶著的囚犯瑪維,走向巴庫巢穴的“後門”,也就是之前被巴庫撞開的牆壁。
在離開血肉聖堂的路上,布萊克心疼的看著自己手裡碎裂的精靈長劍,被戴琳用三叉戟劈碎的利劍只剩下一把劍柄和不到三分之一的劍刃。
剩下的那些崩碎的利刃很難再找到了。
這可是傳奇武器啊,他用的也很順手,哪怕在地大物博的艾澤拉斯,都不是隨隨便便能找到的東西,這一戰雖然完美達成了目標,但損失了武器也讓吝嗇的海盜無比心疼。
或許應該回去趁著戴琳呼呼大睡,再砍他兩刀出出氣?
就在布萊克想著一些讓人“爆孝如雷”的事情的時候,被他用手拉扯著的瑪維突然開口說:
“你就這麼把他放走了,你覺得他會感恩嗎?對於一名戰士而言,你這樣的行為簡直是在侮辱他。”
“我的事還輪不到一個囚犯來管。”
海盜頭也不回的說:
“與其擔心戴琳,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我這個人脾氣很差的,一會回去船上就用鞭子抽你。
吊起來抽!”
“呵呵”
瑪維毫無懼色,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小男孩在吹牛一樣,她說:
“你在害怕,對吧?”
“我怕什麼?”
布萊克看著眼前已經徹底被海水倒灌的血肉溶洞,他語氣冷酷的說:
“我擊敗了讓無數海盜聞風喪膽的海軍上將,我可以驕傲的吹噓戴琳在我眼前求饒,我已經做到了無數人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我直面恩佐斯還俘虜了廢物的守望者典獄長。
你說我會怕?
你可真會說笑話啊,瑪維女士。”
“我活了一萬多年,海盜,我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物,其中不乏一些和你很像的惡棍,他們面對致命的危險可以開懷大笑,卻無法在朋友面前偽裝自己。
他們可以殺戮無數,手染鮮血心無畏懼,卻不願在家人面前承認自己的罪孽。”
影歌女士平靜的說到:
“以我的經驗來看,當某個人越是宣稱自己無所畏懼的時候,他對某些東西的畏懼就越強烈。你到底是真的對戴琳想要給你的東西不屑一顧?
還是在刻意的疏遠它們?
你是在保護自己的軟肋?
還是害怕自己一旦踏上回家的路,就會失去對未來的掌控?你到底是不願意接納他們?還是在畏懼著他們散發出的溫暖?”
“喲,我還不知道,守望者戰技里居然還教授心理學?”
布萊克回頭盯著瑪維,他拿出薩格拉斯的詛咒視界,將那紅色的眼罩纏繞於眼睛之上,又在後腦幫出一個蝴蝶結。
這一刻,他又回到了那臭海盜的角色中。
在遮擋住雙眼,不必和瑪維對視後,他理直氣壯的說:
“哪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我只是討厭別人主動送到我手裡的東西,我喜歡掠奪後的戰利品,我最喜歡那些我親手搶來的東西。
我對那些東西愛不釋手。
比如”
海盜伸手抓住瑪維的戰甲衣領,將虛弱的她拉到自己眼前。
瑪維是個精靈,她的個子比布萊克還要高一些,本該是個威脅力極大的動作,但做出來卻讓海盜看起來有幾分弱勢。
他卻不怎麼在乎這些,只是惡意滿滿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