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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將照片放下,一眼瞥到邵聲,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看少爺,還戴著頭盔,他怎麼一臉苦大仇深啊,和被拖欠工資的建築工似的。”
“少爺,啊,可憐的少爺,”思睿攤開雙手,故作淒涼地說道,“少爺背井離鄉去挖礦,少奶奶難守空閨紅杏出牆。我前兩天看到‘地質之花’和籃球隊一個小子一起去食堂,兩個人很親密哦。”
莫靖言想起在食堂曾經遇到邵聲和“地質之花”,不禁又笑了笑,“看來一碗蛋花湯真不足以收買人心。”
隔了幾日,莫靖言就在學生活動中心門前的小廣場上遇到了“地質之花”。那天有食品公司來促銷速溶咖啡,在廣場上擺了兩個攤位,經過的路人可以免費品嚐一小杯熱咖啡。促銷的禮儀小姐穿著紅色的緊身上衣和短裙,戴著同色貝雷帽,配一雙黑色亮皮高筒靴。很多男生領了咖啡,還裝作若無其事,偷偷轉頭去看促銷的姑娘們。
“地質之花”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並肩走過,他也難免低頭瞥了一眼,隨即後背被“地質之花”捶得山響。
莫靖言也在排隊領咖啡,等到二人走遠,她和同樣憋了半天的楊思睿面面相覷,一起笑了出來。
“我有些慶幸,少爺沒和她在一起呢。”莫靖言捧著紙杯,輕啜一口。
“哎呀,也沒關係啦,打是親罵是愛麼。”楊思睿揚了揚拳,“如果何仕膽敢亂瞟,我一定打得他變成熊貓眼。”
莫靖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思睿怕她觸景傷情,連忙蹭著她的胳膊,“唉,別多想了,男生們,雄性生物本能,有時候會貪心一點,也很正常啦。只要他心裡分得清誰最重要就好。”
“都沒什麼關係,我什麼都不想想。”莫靖言深吸一口氣,濃郁的咖啡香氣令人精神振奮。
咖啡促銷點的音響裡播著輕快的樂曲,
dream;dream;dream;dream
dream;dream;dream;dream
youinmyarms
youandallyourcharms
you
do
isdreamdreamdreamdream
lblue
dyou
tight
you
do
isdream。
身邊的紫藤花架飄來若有若無的沁人心脾的芬芳,走在晚春和暖的風裡,莫靖言的心情似乎也輕鬆起來。
轉眼又到了畢業的季節,校園裡穿著學位服照相留念的身影日益增多。某天莫靖言經過圖書館,恰好看見趙天博和同學在拍照。他招招手,喊著她的名字,“莫莫,正好看到你,一起照張相吧。”
她看了看他的學位服,點了點頭,“好啊。”
趙天博把相機遞給同學,二人並肩而立,他將手輕輕搭在莫靖言肩膀上,她沒有避開,面對相機大方得體地微笑著。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就要被踢出門外了。”趙天博感慨。
“師兄簽了哪家公司?”
“就是原來的電信科學研究院,現在改成公司了。和其他幾家並稱‘巨大中華’,聽說過麼?”
莫靖言搖搖頭。
“是啊,你離畢業還很遙遠呢。”趙天博笑了笑,“我爭取工作幾年後,回到學校來讀書,從技術轉成管理。如果你還在讀研,那就好了。保持聯絡,好麼?”
“再說吧,”莫靖言客氣地笑了笑,“畢業了去哪裡都不知道呢。”
“好吧,”趙天博看出她的躲閃,自嘲道,“就算是單方面的,我也會默默關